“金雨,你想听这句话不?”
“想啊!不想怎能劳您大驾呢?”我嬉笑着说道。
“你想算什么?”
“命!”我笑了笑说道。
外面的雨真的下大了,雨打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忽然一道闪电在窗前闪过,随即一声闷雷似乎凭空炸响!我一哆嗦,心好悬没吐出来!
雨夜,墓园。昏灯,暗室。一具死尸躺地,两个活人算命!世间就是这么奇特!我咽了口吐沫,脸色变了又变,咬牙瞪眼侧耳倾听。
“你听好了!”张园主阴冷地一笑。
我当真是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心里又揣着什么猫腻。
“情系浮萍一程幽,竟随恶lang逐风流!三生荡尽烟侣梦,万事无牵赴清秋!”张园主喝了一口白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勒个去!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古诗词?赛诗会?还是什么?我竟然不懂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我想着这首类似判词的诗句,倒是很清雅的样子,这就是我的命?怎么个解法?让我分析一下。
“金雨,你信不信这是我从你的手相里面看出来的?”张园主淡淡地说道。
我点点头,无语。
我忽然有点后悔来墓园了。裴东来的什么大计划,见鬼去!我的好心情都被搅黄了。不过说句心里话,这张园主不愧是“骨神算”,手相看的也好,虽然我不太相信,但就冲着随意而出的诗句来看,张园主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精明,还要有心机!
我数起大拇指:“张叔,您真厉害!”
不过我只当是张园主即兴诗作罢了!谁的肚子里面都有点墨水,虽然我不知道这首诗是谁作的,但我对张园主在超度亡灵之余,对中国古代诗词的研究这种热情是值得肯定的!这首诗我一定要记住,回家好好拜读!
我尴尬地笑了笑:“张叔,你的文学功底可真厚!”
张园主老脸一沉:“金雨,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都是从你的手相上看出来的,并不是什么诗词!”
我脖子一缩,眼神一紧,心里倒是被张园主的无形“气场”给压的死死的。我端起酒缸子,满脸苦涩地说道:“张叔,你身怀两种绝艺,却栖身陋室,与死人为伴,与墓碑为伍!真是白瞎您这功底了!”
“呵呵!你个猴崽子的嘴可真甜!”说罢我便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酒,随即便陷入沉思。
“金雨,你还算么?”
我算你个球球!再算你就把我给算死了!无怪乎裴东来在张园主地盘上算了一命,然后就抛出来一个大计划,感情这家伙的手段还真让人不得不信!我想我也别白来啊,得好好请教一番。
“张叔,您可真是神算!”我盯着张园主说到。
张园主摇了摇头:“算人算己,不过是个解闷儿的手段!我可不会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作了应景的事情罢了!”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我瞪着眼珠子看着地上的死尸,忽然想起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来。
“张叔,咱俩猜谜语行不?”
“呵呵!我可不会那玩意!”
“这个您一定会,而且还是你的长项!”
“哦?!”张园主似乎很感兴趣。
“听好了我的要求!”我冷笑一下说到。
“我现在心里正想着一个字,你给我猜猜!”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张园主。
张园主眼神一凝,脸色透着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来。
我心下窃笑:我就不信今天难不倒你!
“你想算什么?”张园主问道。
事业!”我若有所思地说到。我不知道张园主到底什么意思?很简单,我不是说了么,猜中我方才想的字是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不仅要猜出你想的字,我还能免费算出你所问的问题!”张园主笑着看着我。
不会?这已经是我转了几百下眼珠子才想出来的妙计!
“张叔,为公平起见,我把这个字写道手掌上,一会您就开算!”我随手从窗台拾起一支笔,在手掌心里面写下了自己想的字,然后把手掌压在小桌子上。
张园主思忖了片刻:“金雨,我若是算对了,你可否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好!”我想我一定会赢,这游戏除非有两个托,否则就必输无疑!
“堪为万物坠幽池,朝暮曾笑浮云痴。魂别天宫愁思落,苦尽甘来入梦时!”张园主神色凝重的吟诵到。
又是一首诗!我一下子惊呆了!博学如张园主,少见,我想。
这张园主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或是……神仙!
张园主用手指粘着酒,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雨”!
我心悦诚服!慢慢地掀开手掌,掌心中赫然写着“雨”字!
事业,我的事业竟是一首诗,名字叫《雨》……
世界上真有如张园主般的奇人么?我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猜中的?这种心机之深,一万个我也是不及!
“该是答应我的条件的时候了!”张园主古怪地笑了笑。
我本能地点点头。
“你要改变你的命,就要离开清城!你要成就你的事业,更要离开清城!”张园主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