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每种角色都有他不同的意义!”吴心淡淡地说道。
哲学问题!绝对正宗哲学问题,但我不知道这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尼采的什么理论。估计是角色扮演类的理论或是……游戏!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但不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所以能自由选择自己的角色又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的人,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
我忽然发现吴心是个很感性的人,以前的鲁莽草民小混混之类的感觉竟然被他一席话一扫而光!我点点头。
“你就是最幸福的人!”
“哈!”我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最幸福的,只有更幸福的!”我调笑着,心下却是苦涩难挡!谁都一样,我在电厂当运行工人,我宁可走夜路遇鬼,也不愿意走鬼道碰见人,可是我没得选择!
“你知道我是什么角色么?”吴心忽然暗淡地说到。
“你是我兄弟!”我似乎有些动情。认识吴心纯属巧合,这种巧合在这世界上绝无仅有。不仅如此,这种巧合涵盖了所有社会学的某种因素:关系学!
吴心点了点头:“你这话我爱听!二十年前我是孤儿,二十年后我仍然是孤儿!你见过终身都是在无父无母的环境中生活的人么?我就是!”
我震惊地看着吴心:吴老太是谁?就是在“黄泉路”上垃圾箱里面过冬的老人,她难道不是吴心的老母亲么?
“去年送走的老太太不是我亲生母亲,我是她拾荒给救下的孤儿!”吴心的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浑浊的泪,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不要这么悲伤好么?我也会哭啊!就跟上次陪着红姐兜风,红姐的遭遇也把我弄哭了一样。
“我现在的角色是个报恩者!报裴东来的恩!报恩是为了内心的平静和心安理得!我记着跟你说过我是替别人顶罪的,那也是报恩!对于孤儿来说,这辈子就是报恩的一辈子!”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不错的,但是我发现吴心这观点有点太过偏激了:报恩也要辨明是非、晓得事理,不要盲目报恩?
“裴东来对你有恩?”我疑惑地问道。
吴心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尴尬地笑了笑:“我当你是我兄弟才提起这些,别见笑!”
“怎么会呢!我已经见笑了!”我想打破这种令人殇情的气氛。
“你说的对,也不对!”吴心盯着我说。
我勒个去!第三个人跟我说这话,估计我也曾经跟别人说过这话,不过不记得了。
“你知道丁奇峰是怎么失踪的么?”吴心忽然问道。
我心下一紧,惊疑地望着吴心:难道他知道丁奇峰的事情?如果吴心知道丁奇峰的下落或是一点点的线索,那是天大的惊喜!
“这事情说起来话长!知道地下电厂不?那里面地下全是钱!清城有的是人在打着那里的主意,但是谁也没胆子大张旗鼓地去干!”
地上全是钱?这我信!地下电厂里面的设备几乎完整地镶嵌在山洞里面,大量的铜铁能卖几千万,但现在那里却是被废弃的!
“我被劳教的原因就缘于此!萧四爷带着我们去地下电厂偷铁,我开着面包车在外面接应。谁知道这事被派出所知道了!丁奇峰带着几个人先把我控制住了,还把萧四他们堵在了洞里面!后来派出所的把我带回所里面,后来就劳教了!”吴心淡淡地说到。
我心里面大惊:也就是说丁奇峰带着人已经把萧四一伙堵在洞里面了,单单吴心被带回来被劳教,其他人逍遥法外,而且最关键的是就在那次事件中,丁奇峰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江阳去围捕没?”
“是他半夜把我带回来的!”
“也就是说带你回来的时候丁奇峰没有把你们一网打尽?”
吴心怪异地笑了笑:“兄弟,那不是围捕,就丁所长一个人围捕我们!”
这话怎么讲?难道丁奇峰带去几个内奸?或是被萧四一伙收买了?包括江阳?!
“兄弟,这事情复杂?其实很简单:在利益面前谁伸出了手,谁就是和萧四一伙的!”
了然!这事先放一放,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裴东来怎么对你有恩呢?”
吴心奇怪地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对社会上的这些事情真是不太了解,就止于三年的工作经验而已!
“那次事件里面,我是唯一被抓捕到的分子,丁所长还失踪了,你说公安局怎么破这个案子?这案子没法破:我基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顶了罪!”
这是什么逻辑?萧四一伙不是很明显的犯罪分子么?还有,萧四是堂堂的康乐宫老板,他怎么会参与到这事件里面呢?
“你知道,我干爹是康乐宫的合伙人,而萧四则是直接经营者,我的罪名够判几年的,我干爹出手,就判了个劳教半年!”
所以裴东来对吴心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