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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约见小海姜八绺竟然逃到了庙里,这似乎有点出乎我的预料,而且这么多天也没露面。猪头杜富贵还算有点心计,三个庙都找了一番但不见姜八绺的影子。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就不信哪个疯狂的杀手在光天化日之下敢肆意妄为。姜八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充其量不过是在卧佛前面打了一架罢了。杀手有必要翻山越岭地把他追到庙里吗?
我定下心来仔细琢磨这件事,凭直觉我猜测姜八绺并无大碍。但也不排除在山上遇到阻击的可能,毕竟老鬼们在卧佛设下了埋伏。当务之急是确认杜富贵的消息是否准确,盐在哪咸醋在那酸得整明白!
从华清池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我窝在沙发里面又睡了一小觉,精神恢复的不错。早晨醒来便把血玉佩拿出来看,经过一番清洗和把玩,我发现这玉佩似乎变了模样,外面一层脏兮兮的东西已经不见,带着一种温润的滑腻感,只是青白色的玉身上面的几滴红色更为鲜艳。
透过灯光,可以看到血玉里面有无数道细若游丝一般的线,就跟人的毛细血管一般,透出一种诡异来。有人说玉很有灵气,尤其是血玉,可以去凶化吉抵挡灾难。但我手中的血玉却不见得那么灵验,至少我知道萧四很有可能就死在这血玉上面!
我把血玉放在怀里,收拾利落便出了门。小街人流稀疏,秋的凉意不知不觉间便钻进了我的心里。我裹紧了风衣沿着小街慢行,今天要约见小海,我已经让杜富贵安排这件事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询问姜八绺的下落,我要亲自跟小孩交流一番。
许多事情不是单纯存在的,内在的联系尤为重要。姜八绺可是侦察兵出身,无论那女的有多厉害,不见得能杀得了他。而且据我判断那女杀手的功夫也不见得有多恐怖,卧佛里面那个被我几下就给收拾了,不过我的确很下作,没有给女杀手展示杀人的机会!
我心下冷笑了一声,莫不是姜八绺还在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思维?或是……怜香惜玉!正想着忽然看见情人花坊旁边竟然有一家玉器商店,我思忖了一番便闪身走进去。
店内掌柜的笑容可掬地向我打着招呼,我淡淡笑了笑边在展示柜前面欣赏起各种玉件来。我对玉的了解基本为零,在我的印象中这东西是奢侈品,仅此而已。
“小伙子,你需要点什么?”店主跟在我身后问道。
我思索了一下:“老伯,要一个玉佩挂链!”
店主应了一声便把我领到一只柜台前,里面有各色各样的挂链,我挑了了黑色麦穗编花绳链。
“老伯,您这……有血玉没?就是带着红色斑点的玉。”我轻声问道。
店主眼神一滞:“没有!我这小店里面都是现代工艺品,没有古玉!”
“血玉……是古玉?”我惊讶地问道。
“正宗的血玉可不是三天两日就能形成的,非要埋在地下几十年甚至千百年才能形成!”老店主皱着眉说道。
我心下一颤,自己怀中的血玉竟然是古玉?
“那……你这玉中的红色是怎么弄的?不是血?”我惊讶地指着其中一个玉手镯问道。
“呵呵!小伙子,这个是工艺品玉,不是沁色,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这只玉手镯你要的话……给200元就成!”
就冲这价钱估计不是什么有价值的物件。我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想问一下血玉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玉有灵气,戴着可辟邪!不过血玉是不能乱带的!”老伯看了我一眼说道。
“为什么?”
“这个我也是听庙里的和尚说的,血玉可以挡灾消难,也可以去凶化吉,但有的血玉却是凶物,惹火烧身引来血光之灾!”老伯诡异地笑道。
我心下一紧,心中惊疑不已。关于我怀里的血玉我还真有点惧意,无论他是古玉还是灵物,总之不是什么简单的物件。
“您……听哪个庙里的和尚说的?”我怀疑地问道。
“永安寺的老住持化真和尚!”老伯笑道。
我的心一紧,永安寺的和尚!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老掌柜的是卖玉出身,到了庙里面也跟主持谈玉,不过他们竟然谈起了血玉!我转身离开玉器店,心里面却忐忑不安起来。
到了红门酒馆,我要了一间单间,点了几样小菜,自斟自饮起来。如果没有方才玉器店老板说血玉的事情,我现在就想把玉佩挂在脖子上。把玉佩拿出来把玩了一阵,精巧的玉佩似乎光亮温润了许多,几滴鲜血一般的红更是透出一股灵气!
我忽然想起玉器店老板说永安寺住持所言的血玉之事,心下思忖了一番,想着有机会一定要上庙里请教一番。正在此时,小海推门进来,我悄悄收起血玉,将小海让在座位上,满上酒。
小海脸色很冷,盯着我:“金雨,找我有事?”
我脸色一滞,心下却冷笑,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不过小海的性格似乎便了许多,落落寡欢的模样。
“两件事!一是喝酒二还是喝酒!来,咱哥俩干一杯!”我端起酒杯便喝尽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