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速度减了下来,杜富贵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家伙是他妈的人还是鬼?这么利害?”
我漠然地笑了笑:“是人变成的鬼!”
我活动了一下右手,把手扣摘下来,才发现四个手指的皮肉已然开裂,血凝固了结了一层冰,依然是没有知觉!我裹紧了风衣思忖着。前面便是石人沟的道口,倘若不是前次冷无邪纵火烧了金锁的茅土屋,那里倒是个栖身落脚的好地方。
我叹息一声:“老杜,我得处理一下伤口!”
“怎么?受伤了?”杜富贵脸色惨白地看了我一眼。
“轻伤,不碍事!”我指挥着杜富贵将摩托车开进了石人沟。我不知道环湖路上是否还有没有锁魂堂的人埋伏,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现在已经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必须暂时避开对人的锋芒才行。
方才老杜用摩托车把冷无邪撞进了清湖里面,这小子铁定遭罪了,不过我知道锁魂堂的人都他妈的跟鬼似的,说不定还有人在路上埋伏。
石人沟的环境老杜是极为熟悉的,自小便在这里长大,所以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便到了金锁家的茅土屋所在地。不过茅土屋是不见了,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杜富贵大吃一惊:“这是怎么搞的?烧得这么惨!”
我凝眉望着断壁残垣,心下却痛苦起来。
“老杜,这就是方才那家伙干得!”我低声说道。
“王八犊子!”杜富贵蹦下了摩托车奔进了废墟,站在院子里面看了半晌才又回来:“金雨,咱么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半夜才能动手!咱俩去石人洞!”
“好!”杜富贵答应了一声,便将摩托车推到了院子里的隐蔽处,拎着小工具箱出来。
“石人洞比较暖和一些,而且是易守难攻。”我低声说道。
杜富贵一愣:“怎么?还有人埋伏?”
“不知道!”
锁魂堂的“清魂行动”都是有计划的,我不知道他们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规矩,但冷无邪以“执法者”的身份出现,足以证明他们对血玉的重视程度。
山风硬朗,气温很低,冻得我直打冷颤。杜富贵小心地在前面带路,我则跟在后面快步走在没膝的荒草小径上。
半个月没上山来,我发现这里的环境变化了太多。荒草伏地,林子里面落叶已尽,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到了石人洞前面,我把杜富贵拽住,闪身隐藏到黑暗中。
“怎么了金雨?”
我望着对面山洞的小铁门,凝神低声道:“有人!”
杜富贵皮球一样躲到我的身后:“兄弟,没看到人啊!”
“铁门开着!”我嘘声道。
也许这两年的冒险经历,我的警惕性始终是很高的,夜视能力也很强,那小铁门是半开的,没有上锁。我记得最后一次从这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和金锁是把这铁门锁了的。
我活动了一下右手,感觉好多了。从怀里掏出霹雳手套戴上,方才还没来得及戴便碰到了索命鬼冷无邪!我小心地感受一下,呼出一口浊气来,平静了一下精神:“老杜,一会我打头阵,你不要伸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伸手!”
“咋啦?”杜富贵疑惑地问道。
“那帮鬼是要命的,你不是对手!保护好自己咱俩才有可能逃出升天!”我低声道。
杜富贵的眼神闪烁着点点头。我小心地沿着山道绕到了山洞的侧面,然后向小铁门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