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县令自然不会让李长誉在盛兮家白住,银子是给足的。
盛兮倒是不在乎这些银子,只是想到家里的房子……
“看来,等上梁后,等让大勇叔再多找几个人,让他们加紧时间把房顶盖好了。”盛兮叹息一声道。
沈安和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头顶。
少女发丝细软,摸在手上有种摸旺财的感觉,令沈安和微微有些恍惚。
盛兮抬头,眼角余光瞥了眼对方的手。
沈安和好像什么都没做似的,平淡地将手收回,问盛兮道:“李长誉,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没想过他们会干预这般深,所以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如今人已经跟了过来,有些情况沈安和觉得有必要多了解一下。
盛兮也是这么想的,沈安和问她,她便没有再隐瞒,不过声音却是很小:“那孩子跟我说……”
“其实,你也就比他大三岁。”沈安和听着她又一次称呼李长誉为孩子,忍不住提醒他。
盛兮则摆摆手:“哎呀,这都不重要,他只要比我小,在我眼里就是孩子。诶,你到底还听不听?”
“听。”见她撇嘴,沈安和当即正了神色。
盛兮便再次道:“李长誉跟我说,他娘当年是被人害死的。”
沈安和闻言惊了惊,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八卦。迟疑了片刻,他方才问盛兮:“李长誉,他知道凶手是谁?”
盛兮小嘴巴一抿,轻轻摇了摇头:“他没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应该是知道的。他……忌惮田娇娘。”
“县令夫人?”这下沈安和是真的震惊了。但想到什么,他很快又平静下来,嘴角无意识地一丝冷笑:“后宅之事,总有你想象不到的龌龊。”
盛兮闻言疑惑地看他一眼,沈安和自知失态,急忙转移话题:“那李长誉有没有告诉李县令?”
“没有。若是有的话,不至于他们至今是这种关系。不过,”盛兮微微一顿,回想李县令对放走李长誉的态度转变之快,她猜测道,“我总觉得李县令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放李长誉离开,或许,就是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盛兮有没有猜中暂且不说,等他们一行人赶到家时,天上的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
毕竟是晚上,许多人家都睡了,但马车的动静还是惊到了一些人家。不过当他们看到马车所行方向是盛兮家所在时,便又纷纷收起来八卦。
大概是这段时日盛兮家又是驴又是马,以至于他们现在对盛兮家再多出现两匹马已经没有多大震惊,打个哈欠后,便钻进屋子不再出来。
盛光远与裴锐兄妹一直撑着没睡觉,耳朵一直支棱着,听着院子外动静。
只是他们耳朵比不上旺财,还有好远时,旺财便从盛光远怀里冲去来,嗷呜嗷呜地冲着院门叫了起来。
盛光远眼睛一亮,瞌睡立马没了,跟着旺财跑了出来。裴锐拉着妹妹跟在后面。院门打开,然后他们便看到不远处渐渐行来的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