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皮笑肉不笑:“我不谢别的,谢谢四哥又给我上了一节商业课。”
蒋承霖:“客气,我俩谁跟谁。”
他把放凉的粥送进嘴里,举止从容,不慌不忙。付阮最讨厌蒋承霖这副样子,像是一切永远在他计划之内,她鲜少见他动怒,即便动了,也是稍瞬即逝。
付阮没让蒋承霖买单,吃完后大家各付各的,出门后各上个车。
很多时候付阮都会恍惚,她跟蒋承霖只是面和心不合的熟人而已,再往前,大不了就是以前都在一个学校读书,她初中他高中,她高中,他就去国外读大学了。
上学时两人也没太多交集,顶多付阮身边很多女生都明恋或者暗恋蒋承霖,而蒋承霖身边的男生也在明恋暗恋付阮。
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付阮至今都没接受,她的的确确跟蒋承霖有过一段婚姻,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发过誓言,无论贫穷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都会不离不弃,然而一转身,两人不仅互相嫌弃,还争得头破血流。
……
当很多人还在为南岭项目拼命争取机会时,少数金字塔顶尖的人已在提前准备下一场比赛,付阮就是既定的其中一位。
三天后,窦海龙再次约见付阮,这次不是在私人会所,而是规划局办公室。
两人简单寒暄,窦海龙递过邀请书,笑着说:“接下来的几个月,就要辛苦付总了。”
南岭项目工程量巨大,光是准备各种材料和策划方案,最少都是两三个月起步。
付阮微笑,“大家都很辛苦,希望能有机会替窦局分忧。”
窦海龙:“付总年轻有为,大把的机会,我身边很多人都想跟付总约个饭局,看你哪天方便。”
付阮知道这是客套话,“我先谢谢各位赏识,这次来夜城的时间有点久,岄州很多事等着回去办,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来夜城的机会有很多。”
窦海龙问:“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付阮:“今天或者明天。”
窦海龙:“你找个时间,我给你饯行。”
付阮笑说:“您平时这么多事忙,就别操心我了。”
窦海龙叹了口气:“哎,说起操心,我最近有个事儿快要愁死。”
他把话说到这,付阮不得不问:“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窦海龙顺势道:“我干女儿失踪半个月了,她家里给我打电话,让我找人,非说夜城是我的地方,夜城这么大,我又不是警察局局长,能找的人和地方都找了,再找不到,她家里人非要来夜城找我的麻烦不可。”
付阮面色如常:“许筝萦是吗?”
窦海龙应声:“我受过她爷爷的帮助,现在人家有事儿求到我头上,于情于理我都得帮忙,我现在就想,谁要能帮我找到许筝萦,我真是欠她一个大人情。”
付阮随口说:“那我也叫人帮您找找,说不定她就不在夜城。”
离开规划局,付阮订了当天回岄州的机票,三个小时后下飞机,刚开机就接到付长康的电话,付长康在电话里说:“许柏松明天办八十大寿,他特意给我打电话,邀请你去参加。”
许柏松,许筝萦的爷爷,付阮前脚跟窦海龙应承,他后脚电话就打过来,付阮道:“老爷子确定明天八十吗?别不是为我才过的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