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稳:“还真是活见鬼,二楼没封阳台,我以为玻璃干净,一脚踩空了。”
沈全真眉头紧蹙,嫌弃得还以为骨折传染,陈稳抬起一只拐戳她,“上一边儿挤眉弄眼去,看着就烦。”
沈全真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声音不小,惹得附近几桌客人转头看来,陈稳用鼻子喘粗气:“我是进去坐牢了是吗?”
沈全真:“不是说年底才退役嘛?”
陈稳:“这不腿摔折了,留在部队也是给组织添乱嘛!”
沈全真:“组织收你进去就是想看你才艺表演的吧?”
“咝…”陈稳恨不能举双拐刨沈全真。
沈全真往付阮身后躲,陈稳:“要不是看在阮姐面子上,今天高低给你串拐上。”
沈全真:“腿都瘸了,嘴就别嘚瑟了。”
两人从小玩儿到陈稳进部队,陈稳土生土长的夜城人,沈全真一混血儿,两人嘴都不饶人。
陈稳没参军之前,付阮就跟他见过挺多回,她跟沈全真来夜城,陈稳招待,陈稳去岄州,她跟沈全真招待,两人还都有一个共同爱好,钓鱼,曾经为争个高低,两人泡在同一个水库三天三夜,帐篷直接支在户外,沈全真在旁边陪着,险些没给她烦死,说坐牢也就不过如此。
陈稳和沈全真中间夹着个付阮,付阮问了句:“戚赫征最近怎么样?”
陈稳放下拐,看着付阮道:“应该挺好的,我上个月中退下来,差不多两个半月前见过他一次,他一直都很好,好到我这种级别的想见他一面儿都不容易。”
陈稳边说边笑:“你们没联系吗?”
付阮:“我上次跟他联系差不多也有三个月了。”
陈稳声音放低:“他现在跟我们不一样,见的人办的事儿,基本都要求保密,手机不能随身带,带了也不能随时随地跟外面人联系。”
付阮:“他之前跟我说过,没什么事,都挺好就行。”
陈稳又笑了:“他想不好都困难。”
三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沈全真主动说:“大哥,你快去坐着吧,等会儿脚充血了再讹上我们。”
陈稳上一秒还在对付阮和颜悦色,脸转到沈全真这边,立马晴转多云:“你给我等着,等我脚好了,咱俩肯定还得有一个拄拐。”
沈全真:“那你可要快点儿好,我在夜城待不了多久。”
陈稳简单问了几人来夜城的行程安排,让沈全真得空就给他打电话,剩下的他来准备。
四人往里走,包间没有了,他们就在人群里找了张桌子坐下,许多坐在付阮对面,付阮猜蒋承霖到底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就像上次在于记,她跟许多才刚刚坐下,门上铃铛就响了。
王老五开门做生意,门上也没铃铛,往后一个小时里,没铃声,也不见熟悉的身影出现。
付阮并不失落,只是微微意外,不知是许多沉得住气,还是蒋承霖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