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不冷不热:“公然抄袭的人没觉着不好,被抄的人反击的动作大点,就会被人说得理不饶人。”
“告状?往夜城告?眼下没人比夜城上头的那些人更明白,我为什么要发火,只有自知理亏的人才会装聋作哑,问心有愧的人最会粉饰太平。”
沈全真跟付阮脾气很像,但区别是沈全真从未身临其境地体会过商场,就连职场,她也是为了义气才临时踏足的。
封醒怕沈全真想不明白,出声解释:“你可以把每家公司都想成一个饭团,跟周边其他公司的业务往来越多,关系越密切,这颗饭团就会越做越大。”
“现在你想让某颗饭团彻底消失,不想吃,怕吞了恶心,就只能让它自己一点一点变小,如果小到只剩它本身,用不着你费力,随便吹口气,它就不知道飞进哪个犄角旮旯了。”
“对于原本跟这颗饭团有接触的其他饭团,付家提供高枝,于他们而言,只是一次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能做豪华寿司,谁想只做个边角主食呢。”
沈全真微微点头:“明白了,我还以为阮姐会叫人打那个傻哔尤佳一顿,没想到走的是这么高端的商业路线。”
付阮靠在车上,表情如常:“成年人了,要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而是全家。”
沈全真后知后觉地爽,亮着眼睛道:“尤佳她爸要是知道她在外这么坑爹,恨不能回家皮鞭子沾凉水吧?”
付阮:“尤天喜肯定会慌,但不至于绝望,地安制药从最初就选好了阵营,他们后台是赵家。”
听到赵家,沈全真立马从兴奋回归理智:“怪不得尤佳这么狂,大树底下好乘凉,她知道惹翻我们之后,也有人给她撑腰善后。”
顿了顿,沈全真发愁:“我们可以打狗不看主人,但也不能真去打主人,赵家如果一直横在这儿,我们怎么办?”
付阮淡淡:“蒋承霖也不能光吃闲饭。”
封醒:“蒋家在夜城人脉硬,蒋老四负责跟上面人周旋,付家负责地安制药和沃泷地产,至于你…”
不等封醒说完,沈全真抢答:“明白,我负责新版方案,大家各司其职,谁也别耽误事儿。”
没错,眼下越是乱,越不能随乱而乱。
沈全真以为付阮会被尤佳气得两眼一黑,谁料付阮脑子清醒得很,仿佛根本没把陶牧歌放在心上。
几人回到酒店,沈全真没缠着付阮,乔旌南已经给她发消息了,两人要聊新方案。
付阮一个人回房,关上门,她甚至没往前走,站在原地打了个电话,出声道:“我要查个人。”
“什么人?”
“比我大两级,岄大,陶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