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面满城风雨,付阮心知肚明,所有事都是赵家在背后一手操作,蒋承文重伤,赵萍茹亲自飞去岄州照料,就算可以运筹帷幄,但实际操作也是分身乏术。
夜城方目前是蒋承彰在坐镇,黄鼠狼突然给狼拜年,付阮要是推三阻四,黄鼠狼还真以为自己牛哔,给狼整怕了。
付阮不光要去,还去的明目张胆,完全不管这里是天子脚下还是红墙边上,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停在路边,她推开车门,戴着墨镜跟封醒一起往里走。
包间门口,保镖伸手拦住付阮,搜身二字还未等出口,封醒突然出手,动作快到所有人一眨不眨,仍旧没看清保镖的手是如何被当众扭断的,只听得男人失声闷哼。
其余人见状,慢半拍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而付阮已经伸手推开包间房门。
圆桌旁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浅咖色的衬衫,头发不长,但模样却透着比秀气更浓的气质,阴柔气。
蒋承彰跟蒋承文明明是双胞胎,可他们长得并不像,蒋承文更像蒋耀贤,英气俊朗,而蒋承彰更像赵萍茹,尤其那双眼睛,哪怕笑着,也让人想到毒蛇分泌毒液的前一刻。
有保镖想上前拦付阮,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封醒动作干脆地卸了对方胳膊,闷哼声起,蒋承彰起身,黑脸道:“谁让你们动手的?!”
两个保镖垂着手臂,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其余人也都噤声。
付阮勾起唇角:“二哥要是担心,找个女的过来搜下身。”
蒋承彰看向付阮,立马换上笑容:“四妹开什么玩笑,是我没管好下面人。”
说罢,他亲自拉了把椅子出来,付阮一个人走进包间,外面关上房门。
对面而坐,付阮第一件事,就是把黑屏的手机放在桌上,证明自己没录音。
蒋承彰笑说:“咱们好久没见了。”
付阮坦然:“距离上次你跟我求婚,快一年半了。”
蒋承彰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我也是被逼无奈,四妹就别拿这事儿跟我开涮了。”
付阮明知故问:“你被谁逼的?”
蒋承彰跟付阮隔桌对视,不遮不掩:“当初老三想去岄州发展,正好付家手上也有合适的地,正常做生意,没人拦他,但他一看老四跟你求婚,他也非要跟你求婚,我拦不住他,他还非要拉我一起,总觉得人多力量大。”
蒋承彰摇头,笑容无奈。
“四妹,这一年多,我一直想当面儿跟你道个歉,一家三兄弟同时跟你求婚,说好听点儿,你有面子,说难听点儿,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为了名利豁出脸,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连带着对你也说三道四,我心里过意不去。”
付阮第一时间就听出蒋承彰的言外之意,明着好像在说自己和蒋承文的不是,实际上连蒋承霖也给骂了。
付阮不动声色:“二哥用不着替别人背黑锅,每家都有每家的KPI,互相理解就好。”
蒋承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老三跟老四争惯了,他俩打小儿看对方不顺眼,无论什么都要比,我这个当哥哥的,既劝不动老三,更没本事劝老四。”
“老三去岄州之前,我还跟他说过,想谈生意就好好谈,他不听我的,我劝多了,他就问我到底跟谁是亲兄弟。”
“说老四用花言巧语,用婚姻哄你,东西一到手就跟你离婚,他咽不下这口气,你要是答应跟他在一起,老三可能没那么爱你,但他一定不会这么骗你。”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叫杀人剜心,什么叫伤口上撒椒盐。
付阮看着对面长吁短叹的蒋承彰,微微一笑:“二哥今天叫我出来,就是想说热搜上的事,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