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之所以会有这种‘幼稚’的爱情观,归根到底是受阮心洁影响太深,付长毅死的早,付阮对他的印象,有三成是自己的,七成是阮心洁给的。
是阮心洁让付阮知道,爱情不是我有三亩地,你刚好有两把镐;不是你有多特别,只是你偏巧是我心头好;不是没你活不了,只是心里有一处,永远都开心不了。
付长毅死后很久,付阮经常会看到阮心洁在开心大笑后,总会怅然若失几秒,后来当阮心洁明确表示她不可能跟付长康在一起,付阮才知道,那不开心的几秒,是因为付长毅不在阮心洁身旁。
付长毅在时,付阮不知道安全感是什么,因为从来就不缺,后来知道了,她还想要,恰好付兆深给了,但他说拿走就拿走。付阮这几年好不容易才习惯了自己给自己安全感,不想再把刀把交到别人手上了。
让她为利,刀口舔血,付阮觉得天经地义,但是为情……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哪怕不是在付阮正对面,也足以吓得她心跳紊乱,付阮陡然从思绪中抽回,起身往主卧方向走,走了几步才发现,西瓜还跟手上端着。
半夜十二点十四,付阮手机上显示着‘蒋承霖’来电的字样,付阮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拿着手机,突然想到断联的那三天,脑中飘过一句话: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要么不联系,要么阴魂不散。
付阮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断了,不多时,微信进来。
【睡了吗?】
【不会还在生气吧?】
【那我哄哄你】
【你想我吗?】
蒋承霖故意的,一句一发,付阮看着屏幕上不停跳出的字眼,耳边是微信duangduang的声响,响的她心烦。
屏幕突然切换成来电页面,蒋承霖又打来了,付阮迟疑片刻,接通贴在耳边。
蒋承霖明显顿了几秒,而后轻声问:“还没睡?”
付阮不辨喜怒:“吃瓜。”
蒋承霖意外:“西瓜吗?”
付阮:“你管我吃什么瓜。”
蒋承霖好声好气:“不管,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说的稀松平常,不带任何蓄意的暧昧,付阮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她倒要看看蒋承霖这个花花公子,到底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本事。
蒋承霖那边安静片刻,随即道:“我第一次追人,没什么经验,哪里做的不妥,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你随时提,我随时改。”
付阮顿时就无语了,字面上的意思,本以为是个‘老手’,结果他一上来就自爆‘新人’。
付阮敏感,什么叫第一次追人,暗示她追过人呗?他没经验,她就经验很足吗?
沉默片刻,付阮不辨喜怒:“我建议不会追就别追,我这不负责练手。”
蒋承霖:“练好了也是你用,便宜不了别人。”
‘用’字特别普遍,但禁不住付阮思想邪,瞬间就想到蒋承霖被她扒了衣服,在她床边坐着干晾的画面,宽肩,窄腰,手臂线条饱满流畅,昏暗让人看不见细节,但又能让人脑补出更多细节。
付阮想到几天前的那个梦,梦里她就是在这张床上跟蒋承霖鬼混,没想到那么荒诞的情节,现实中也发生了,只差没到最后一步,梦里付阮‘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