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我单幅画售价七位数。”
沈弋千放下茶杯:“我听说了,蒋承霖花二百万买了你两幅画,我还心思,二百万都花了,还差那五十万?干脆凑个整多好。”
见过往一百凑整,没见过五十叫凑整,沈弋千明目张胆地嘲讽沈全真,眼看着她落于下风,乔旌南开口:“文无第一,艺术品这种东西,买的就是喜欢。”
沈弋千:“蒋承霖那是喜欢她的画吗?他是喜欢她姐妹儿。”
沈全真眉头一蹙:“你都是听谁说的?”
沈弋千:“还用听说吗?我也不是不上网。”
沈全真:“网上说的你也敢信。”
沈弋千:“你都能代表长康,即将成为南岭的设计师之一,还有什么更不能信的?”
没见过沈弋千的人,都会觉得沈全真的战斗力是百分百,但乔旌南知道,在沈弋千面前,沈全真就是个‘孙子’,连儿子都算不上。
深吸一口气,沈全真双手拽着桌布,乔旌南挺身而出:“叔叔,艺术上您是大师,但设计这块儿,您未必有我俩了解,全真很厉害。”
沈弋千:“多厉害?我看她就欺负你挺厉害。”
乔旌南:“没有…”
他话还没等说完,沈全真蹙眉打断:“你少跟我这儿装绿茶,你以为你是蒋大头啊?”
不是沈全真好赖不分,实在是她太了解乔旌南是什么样的人,还‘演’到她头上来了,果然打仗亲兄弟,他和蒋承霖连风格都快一致了。
本以为乔旌南会反驳两句,谁料他面不改色,温声细语:“我不说了。”
四个字,直接把沈全真堵无语了,见惯了乔旌南火爆的样子,他突然从火变成灭火器,沈全真有种兜头泼水的错觉。
沈弋千淡定喝茶,不以为意地说:“你从小到大一个样,没人说你一成不变有什么不好,七十年的房子住几年你就着急装潢换个样,人这辈子还不如个房子了?建时什么样,一辈子都得一个样?”
沈全真:“房子旧了,不换室内装潢,光往墙外刷漆有什么用,逗外人玩儿呢?”
沈弋千:“你现在光看到外墙就急了,你进里面看了吗?”
沈全真:“我住了四年的房子,我比你清楚。”
沈弋千:“搬出去四年也没见你换套新房子,是外面房子不多,还是不够新?”
要是店员中途进来,肯定听不出父女俩在聊感情,还以为为了买房吵起来了,沈全真吵不过沈弋千,表情越来越差。
‘房子’本人也没想到,叫沈弋千来夜城,本想让沈全真开心,谁料聊着聊着,乔旌南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掀桌子。
“叔叔,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您不是给全真带了个礼…”乔旌南‘物’字还没说出来,沈弋千猝不及防的说:“当初你俩闹分手,是我私下找的小南,也是我跟他说,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是个爷们儿就别搞藕断丝连那套,大家都长嘴,嘴上谁喜欢谁不会?没人能证明你俩当初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时间能证明你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