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蒋承霖,面不改色心不跳,极端的坦诚,就是无坚不摧,他实话实说,不怕任何考验。
沈弋千感动坏了:“男人都嘴硬,因为要面子。”
蒋承霖淡笑:“没想到我这么不要面子。”
沈弋千:“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付阮。”
两人也不知是相见恨晚,还是一唱一和,总之话说到这了,沈全真不是没眼看,而是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蒋承霖的来意昭然若揭,表白也是来势汹汹,余光瞥了眼付阮,她竟然没生气,修长的手指,淡定地握着手中的茶杯,好像蒋承霖疯狂表白的人,根本不是她。
沈弋千看向付阮:“我给你作见证,承霖亲口说的,好好表现。”
付阮神色如常:“有人跟我说过,男人不能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有人’就在对面,蒋承霖一眨不眨地盯着付阮,眼底的笑意是开心她还记得。
店员敲门进来上菜,沈弋千要点酒,沈全真忙道:“打住,你还想不想上飞机了?”
沈弋千随意:“喝多我就不走了,夜城这么大,还愁没我的地方住?”
乔旌南:“您住我那。”
沈全真当即瞥眼盯着乔旌南,沈弋千见状:“你把眼睛收回去,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别动不动就摆副凶神恶煞的脸,你跟小南,感情能不能继续先不说,现在你们一起搞事业,是合作伙伴,不是仇人,你这种跟在家里一样,说翻脸就翻脸的做派,放在工作场合合适吗?外人看见怎么想?”
这种话只有父母才会说出口,付阮知道沈弋千是真心为沈全真好,也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她就是单纯的自己对号入座了,毕竟她也凶,也总是说翻脸就翻脸。
乔旌南替沈全真说话:“没事儿叔叔,她在外面不这样。”
沈弋千:“我个人不建议感情跟工作同时进行,但是鉴于我个人在感情上的失败,我也没什么资格发表个人建议,更何况怎么相处舒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蒋承霖道:“叔叔说的没错,旁观者觉得凶,局内人只觉得习以为常,周瑜打黄盖,有人伸手打,总得有人凑过来挨。”
正当沈全真和付阮都在默默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的时候,蒋承霖这话周到的像是饥饿时的一碗大肘子,不仅管饱,还能撑,抬地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付阮早知蒋承霖嘴甜,只是没想到这么甜。
沈弋千侧头看向付阮,没说话,只是竖起了大拇指,明显一副赞她家教可以的样子。
付阮这人就这样,别人敬她三分,她肯定要回五分,虽然沈弋千不算外人,但蒋承霖也是今天第一次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因为她。
付阮不着痕迹地说:“叔叔别被他的三言两语给骗了,有些人就爱披着诸葛亮的皮装黄盖。”
沈弋千微微挑眉:“亮瑜斗法我可太爱看了,就是两个都有大本事的人,难免会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想法。”
沈弋千在提醒蒋承霖和付阮,他们不是普通人,也很难谈成普通人的恋爱,绝世高手斗法,点到即止是奢侈,稍微一过,结果可能不是伤感情,而是伤性命。
蒋承霖闻言,勾起唇角:“叔叔不用担心,那是‘诸葛亮’没喜欢‘周瑜’之前,喜欢自然会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