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微笑:“知道芬姨来夜城,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孙月芬一整个惊讶住,她现在这么有面子的吗?
别说她,付兆安也愣了,蒋承霖面不改色:“芬姨有空吗?请您进去喝杯茶。”
孙月芬对上蒋承霖温文尔雅的笑容,说实在话,五十几岁也会鬼迷心窍,付家的孩子都好看,付兆安也很帅,可蒋承霖是漂亮,又精致又帅。
明明刚喝完茶,孙月芬五迷三道:“有空。”
就这样,孙月芬和付兆安刚出店门没两分钟,又被原路堵了回去,包间中,三人围桌坐着,过了刚才的迷糊劲儿,孙月芬渐渐反应过来,黄鼠狼不会给鸡拜年,更何况蒋承霖不是黄鼠狼,他是狐狸。
狐狸面前坐,不是赏,就是过。
孙月芬自问没做过什么对蒋承霖有利的事,至于过,她不禁又想起之前付兆安嘴快说他去机场接漂亮女人的事。
难不成付阮跟蒋承霖告状,蒋承霖特意过来找他们麻烦的?
蒋承霖特别稳,坐下后根本不提来因,点了两壶茶,一副今天巧了,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好好叙叙旧的架势。
主要孙月芬也没什么旧能跟蒋承霖叙的,蒋承霖付阮没结婚之前,付婧有意追他,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走;当了付家的女婿后,孙洪祖打着付家人的旗号,还在蒋家那里赚了几笔钱;再后来,蒋承霖付阮离婚,更不必说,孙月芬和付婧背地里骂的都是难听话。
人在面对阎王爷时,总是很容易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事,眼下孙月芬就有这种感觉,蒋承霖不主动,只好她主动:“你今天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吧?”
蒋承霖勾着唇角,戴着眼镜,礼貌又斯文:“芬姨怎么会这么想?”
“哈。”孙月芬用笑容掩饰心虚,“我能有多大的面子,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个时间,你应该不会只是碰巧过来。”
蒋承霖在笑,隔着镜片盯着孙月芬:“那芬姨觉得我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您?”
孙月芬也不傻,才不会自己挖坑自己跳,同样面带微笑:“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让你直说。”
原以为蒋承霖这种脾气,定要拉扯几轮,谁料他干脆利落:“芬姨跟阿阮说了什么?”
“你们自家人的体己话当然不用告诉我,我就想知道关于我的那部分。”
蒋承霖俊美的面孔上还带着礼貌客套的笑,可这会儿无论孙月芬还是付兆安,都明显感觉到什么叫笑里藏刀,越好看的笑容,越锋利的刀。
孙月芬心下一沉,果然还是付阮说了什么。
蒋承霖盯着孙月芬,孙月芬没有马上出声,最后还是付兆安开口:“不是我妈说的,是我说的,我在机场看到你了。”
蒋承霖从进门后,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付兆安脸上,“你看到什么了?”
付兆安:“我看到你去接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我告诉阿阮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