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想瞪蒋承霖,但是不知为何,使不上劲儿,不光眼睛,浑身上下哪都使不上劲儿。
别开视线,付阮低头喝咖啡,咖啡还是老味道,只是过了别人的手,总觉得跟往常不同,办公室鸦雀无声,半晌,付阮开口:“你要看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正常人每天哪有那么多气好生。”
蒋承霖:“他吃全真姐姐和封醒的醋。”
付阮目光当即意味深长,乔旌南解释:“我也不是一定觉得她跟封醒怎么样,她跟我在一起还走神儿,问她想什么,她说想封醒,那我肯定心里不舒服。”
乔旌南说的理所当然,付阮完全可以理解,从小到大物质生活都非常充沛,甚至过溢的人,就是会滋生出很多理所当然,像她,像乔旌南,像他们身边很多人,连蒋承霖都不能避免,只不过狐狸吃醋的方式防不胜防,他都不给她吵架的机会。
短暂走神,付阮面色如常:“要是因为这个吵,她不是真生气。”
乔旌南悻悻:“我也没跟她生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好好的非得闹这么一出。”
付阮:“你想好了。”
乔旌南看向她,付阮:“如果你来这的目的是工作,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完成,但你的目的要是全真,你先想好用什么方式跟她沟通。”
顿了一秒,付阮补充道:“她吃软不吃硬。”
蒋承霖侧头看乔旌南:“听到没有,阿阮都告诉你了。”
乔旌南看向付阮:“我可以改脾气,你跟她说说,让她也别沾火就着,她最听你的话。”
付阮没答应也没拒绝,饶是如此,乔旌南也顿悟了,蒋承霖出息了,面子真够大的。
沈全真下班后来楼上找付阮,在付阮的办公室里,同时看到了蒋承霖和乔旌南,四人一部电梯下楼,直通地库。
电梯门打开,乔旌南主动说:“你坐我车,承霖和付阮有话要说。”
沈全真:“我自己开车了。”
乔旌南:“那我坐你车。”
就像付阮说的,沈全真不是真生气,更何况拿人的手短,四人分两辆车回市中,路上付阮接到付姿的电话,说她跟付兆阳在一起,已经到了MissU。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到了,一层偌大的环形沙发上,一边坐着付阮,沈全真,付姿,还有正在实习期的付兆阳。
沈全真隔着付姿跟付兆阳聊天,笑着道:“几个月不见,你又变帅了啊。”
付兆阳二十二岁,人高腿长,跟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的哥哥姐姐们不一样,他身上带着浓浓的大学生气质,一整个迎面扑来的新鲜感。
沙发对面,坐着蒋承霖,拈酸吃醋的乔旌南,蒋超,还有小龙和许多。
搁着半年前,饶是谁看到这两副牌,保准以为下一秒就要火拼,可是时间拉回到一年半以前,付阮和蒋承霖刚结婚的那会儿,他们也是这样,动不动就会一帮人聚在一起。
所有人都到了,但是主角没来,封醒给付阮打了电话,临时有事,晚点过来。
……
蒋承希飞机晚点了,坐车来MissU,天早就全黑了,许多说七点半开始,这会儿都快九点了,真真是吃包子都赶不上热乎的。
下了车,她像屁股着火的火箭一样往外窜,周围的人如树影一样被她一一掠过,窜着窜着,她忽然急刹车,转头,看着被她甩到两米后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裤子,白色T恤,外面罩了件很薄的黑色外套,又高又挺,很年轻的一张脸,可是看过三秒后就能知道,他一定不是大学生,因为他身上很浓的闲人勿进感,跟高冷不同,是冷冽。
沈全真没想到会在外面看见他,瞪大眼睛叫道:“封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