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闭着眼,声音低却淡定:“没事。”
蒋承霖沉声:“四十度二。”
付阮哄他:“小场面,我有过四十二。”
蒋承霖声音放低:“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不吃药,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付阮轻声:“不用怕,医生说没晕过去就不用去医院。”
蒋承霖脱口而出:“放屁!你让他死了再去打120.”
付阮忍俊不禁,乐出声,这一乐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头晕脑胀,耳鸣心悸,人是懵的,她低声道:“以前我也有过同款质疑,医生说人没我们想的那么脆弱,我既然抗感冒药,身体里就有其他的自我保护机制…”
说了几句,付阮就累得要死,抿了下唇,她简单结说:“死不了。”
蒋承霖声音低到快要崩:“我快死了。”
付阮摸到蒋承霖的手,主动跟他十指相扣,闭眼问:“你想没想过趁我病要我命?”
蒋承霖手指微微一紧,低声回:“想过趁你虚上你床。”
付阮无声勾起唇角,呼吸滚热,调侃道:“来啊,你再也看不到我更虚的时候了。”
蒋承霖小声揶揄:“发烧还满脑子颜色,你杀的不是病毒是恶趣味吧?”
付阮:“你不想吗?”
蒋承霖毫不迟疑:“我没你‘病’这么重。”
付阮咯咯笑出声,这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哪怕是个好地点,可两人从未有过这种谈话,既有乍处之欢,又有久处之情,不急不缓。
付阮很能忍,难受也从不说出口,蒋承霖挨她很近,她体温陡然升高时,他立马翻身下床,拿温毛巾帮她退热,如果光是热都还好,人的体温一旦上到四十,就会忽冷忽热,付阮在蒋承霖怀里微微颤抖,蒋承霖完全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付阮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发了一身大汗,蒋承霖给她处理的,体温枪放在她耳边,嘀的一声,温度三十八度,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二点半。
蒋承霖抽空洗了个澡,出来时看到床上熟睡的付阮,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而后关上主卧房门,来到客厅。
客厅一个人没有,但愣是营造出一种三十人开过Party的热闹氛围,在这种欢快的衬托下,蒋承霖脸上得表情显得格外冰冷。
站在离主卧最远的一个阳台,蒋承霖根本不在意现在是什么时间,在通讯里找到一个号码,毫不迟疑的拨过去。
嘟嘟的连接声,响了三下就被接通,蒋承霖率先开口:“伯父,是我,蒋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