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佩山红眼回道:“你不会,哪怕你不信,你也不会把我和我妹妹推到危险局面。”
付阮一瞬眼眶微湿,原来不是每个人都那样冷血无情,她对别人好,别人也会记得。
邓佩山比付阮还急:“他从来没有信过你,你进公司的这几年,谈过的每一个项目,进出的每一笔账,甚至在商场上见过的每一个人,付长康都要详细知道。”
“老区长康和新区长康不是一个法人,你在老区上班,谈的所有项目,几乎都是走的新公司,盖的新公司公章,你百分百信任他,所以你觉得无所谓,但如果他真想把你踢出局,你这几年为公司挣了那么多,没有一毛钱在你账户上。”
付阮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邓佩山:“赶紧把眼泪擦擦,想好等会出去怎么编。”
邓佩山微愣,伸手接过,“我就说你心情不好,要开了陈优,我替他说话,让你给我骂了。”
陈优是付阮二助,付阮闻言,扯了下唇角:“要不说还得是师兄想的周到,合该你坐一助的位置。”
邓佩山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绪,声音已经恢复如常:“付长康不跟我说原因,但我感觉得到,自从你跟蒋承霖在一起之后,他对你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更加敏感,他好像担心你会嫁人,会离开付家。”
付阮一推身边椅子把手,椅子滑到邓佩山面前,邓佩山坐下,跟付阮面对面。
付阮:“你跟我说个秘密,我也跟你说个秘密,我不是现在才开始怀疑他。”
邓佩山微顿,紧接着说:“怪不得你脸上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付阮嗤笑:“我大哭的时候你没看到。”
邓佩山心情复杂:“说实话,我不知道该高兴你早就知道,还是希望你最好一辈子都别知道。”
付阮:“如果你想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邓佩山沉默。
付阮:“如果能开心地当一辈子傻子,傻就傻了,现在有人把刀悬在我脖子上,不是我想不想当傻子,而是有人连傻子都不想让我继续当。”
两人目光相对,邓佩山看到付阮眼底的冷漠,坚决,愤怒,还有……报复。
邓佩山问:“你想怎么做?”
付阮:“你会帮我吗?”
邓佩山一瞬笑出声:“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付阮也笑了:“跳船这种事,确实只能做一次,你回不去了。”
邓佩山:“你千万别翻船,我还不想死。”
付阮收起笑容,眼神渐渐变得认真:“学长,谢谢你选择我,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妹妹有事。”
邓佩山也收起笑容,目光坚定:“说穿了好,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从现在开始,我第一天当你的助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付阮:“我们不光是战友,还是朋友。”
邓佩山笑了,他从来没跟付长康当过半天的朋友,人为财死,更为情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