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付姿还坐在对面,付阮真的会笑出来,就像舌尖上的美味,往往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现实中的商战,往往也没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设计,要么撕文件,要么偷公章。
蒋承霖倒干不出那么没品的事,他选择,买下它。
付姿看到付阮咬牙,明显吸了口气,她以为电话那头出了什么大事,而付阮在隐忍;付阮的确在隐忍,只不过是忍笑而已。
“知道了。”付阮平静挂断。
付姿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付阮一听她的哑声就心疼又生气,出声道:“别操心我,有时间把自己的事想清楚,是人都会遇到不开心的事,大家比的就是谁更快从低谷里跳出来,你跟蒋超认识七年,难过一礼拜差不多了。”
“憋不住特想哭的时候,想想他为你哭过吗?他为那女孩哭的几率,和为你哭的几率,哪个更大一点?”
付姿没想到付阮接了个电话,还没忘她的事,在毫无保护措施的状况下,她先是被冷箭射地肝肠寸断,可她不敢哭,也没法哭,因为……蒋超没有为她哭过,以后大概率也不可能发生。
而且付姿猜,蒋超一定为余柠哭过。
道理付姿都懂,只是付阮更清醒,更一针见血,没有那些婆婆妈妈的过程,就简单的拉出两个人对比,在这场对比中,付姿完败。
付阮起身要走,付姿晃了两秒才站起来,她想问付阮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有什么事是她能帮忙的吗?可这种话都不用说出口,付姿很小就明白,虽然她们只差一岁,都姓付,是姐妹,可付阮是做大事的人。
万语千言,付姿哑声道:“姐,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
付阮站在门口换鞋,口吻淡淡,却是忽视不了的强大压迫感:“我不用你替我冲锋陷阵,能加油助威就挺好,以前我总拿蒋超吓唬你,这次你自己看着办,喜不欢他都是你自己决定的,跟他没关系,过两天我打给你,你嗓子要是还这样,以后就别喊我姐了。”
房门打开,丁明站在不远处等着,付姿看着付阮离开的背影,鼻子刚酸,马上想到付阮那句让人清醒的话:“憋不住特想哭的时候,想想他为你哭过吗?他为那女孩哭的几率,和为你哭的几率,哪个更大一点?”
如果暗恋得不到的苦是一种慢性病,那亲眼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有多喜欢别人,绝对是专病专治的特效药。
付姿瞬间就不想哭了,她不是故意要跟余柠比,她从来没觉得余柠的出现有什么不好,她也从来没怪过蒋超,这几天浑浑噩噩,从上火到生病,她不停地自我安慰,医生说人身体里的细胞全部更换一次,正好是七年。
也许,这次的事只是给她提个醒,她不能再当七年前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