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你知道了?”
蒋承霖:“嗯,沈全真跟乔旌南说了,你怀疑设计部主管有问题。”
付阮:“岁宁山庄和南岭都落在新公司名下,设计部所有合同想变更,都要过王立耳的手,他肯定是付长康的人,我要抓他的把柄,要么拉过来当自己人,要么干脆踢出局。”
蒋承霖:“你想把岁宁山庄和南岭落回老公司,这不是单纯两个项目的问题,背后牵扯着几百亿,而且付长康一心想把手伸到夜城,现在你替他把路都蹚平了,突然又断了他的路,等同让他吃进去的再吐出来,他绝对会翻脸不认人,谁敢参与骗局,他就敢要谁的命,设计部主管就算被你抓了把柄,想自保,但他也不想没命。”
付阮:“我拉他上我的船,他兴许还能活命,如果我直接把他踢出局,以付长康的秉性,他第一个怀疑王立耳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为了自保所以不告诉他,到时候王立耳只会死得更惨。”
蒋承霖:“还说自己是坏人,明知对方是付长康的人,你还费心思替他想后路。”
付阮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很平:“付长康教我斩草要除根,免得吹风吹又生,但我妈更早之前就跟我说,做人要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跟付长康斗,他不仁我不义,我没想要其他人跟着陪葬。”
蒋承霖收紧手臂,拥着付阮,在她头顶宠溺的亲吻,闷声道:“别说了,你心太善了。”
付阮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戳了蒋承霖肋骨一下:“你没见过好人?”
蒋承霖浑身一缩,没躲,手伸下去摸到付阮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也没人觉得我是大好人,只有你这么说。”
付阮:“那是其他人眼瞎了。”
蒋承霖:“只有我眼睛亮的很,所以我从小就中意你。”
付阮贴着蒋承霖心口:“我也好中意你。”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小时候眼睛没那么亮,现在亮了。”
蒋承霖搂着付阮,低声道:“睡吧。”
付阮一不小心,说出了这辈子最矫情的话:“不想睡,睁眼就要走了。”
其实都不是想睡觉,而是不敢睡,跟蒋承霖在一起的时间像是偷来的,下次再见,不知是三天后,五天后,还是十天半个月。
理智告诉他们,越少见面越安全,可心里根本不听脑子指挥,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见面,怎么见面才看起来理所应当。
蒋承霖喉结滚动,下颚贴着付阮头顶,沉默片刻,开口道:“没事,相信蒋超,别的他干不好,惹事他从来没砸过,他一定替你把长康设计部掀翻了,到时候你想找什么找什么。”
付阮无声勾起唇角,想到沈全真的那句话,蒋家靠蒋超平衡财运,果然,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每个人的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算一下时间,蒋超也该去长康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