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客气了,谁家还不出个吃里扒外的了。”
她明讽付兆安,焦天宝笑笑,三人喝了一杯。
桌上从家事聊到公事,付阮不搭茬,让付兆深和焦天宝聊,聊了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付兆深明显觉得一阵不正常的醉意涌来,严格来讲,是困意。
他们是喝了几杯酒,但这点酒还不至于眼皮泛沉,付兆深人是困的,但脑袋里忽然警铃大作,他不着痕迹地看向付阮,付阮看着非常正常。
付兆深刚要纳闷,紧接着想起来,付阮体质特殊,她抗酒精,抗麻药,麻药的成分里就包含迷醉神经一类。
短短几秒,付兆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找机会提醒付阮,同时又在打量对面焦天宝的神情,焦天宝肯定也在观察他们的状态,如果让他发现付阮抗药就麻烦了。
付兆深强撑着,努力不露出困倦痕迹,这样才能替付阮打掩护,焦天宝手机响,听不见里面人说什么,只听得他说:“你等下,我现在下来。”
挂断电话,焦天宝解释:“我楼下有点事,二位稍等我几分钟,你们先吃。”
他急着要走,付兆深终于可以确定,焦天宝没想自己动手,他身上没枪。
掐着腿上肉,付兆深冷不防地说:“阿阮,抓住他,酒里有药!”
焦天宝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上来!”
付阮已经起身朝焦天宝追去,付兆深试着站起来,然而要起的一瞬间,天旋地转,他想撑着桌面,可浑身上下软的像棉花,他直愣愣地栽倒在地,透过桌下看到付阮把焦天宝从楼梯口拽回来。
耳边没有声响,付兆深的世界像是被人开了静音键,他在完全闭上眼的前几秒,看到楼梯口冲上来一帮男人裤腿,不是付家保镖。
……
再睁眼,付兆深看见付娢,付娢半俯在床头,叫他名字:“阿深。”
付兆深有几秒钟的断片,紧接着蹙眉,他一把抓住付娢手臂:“阿阮呢?”
他想坐起来,可是身上没力气,付娢反握着他手腕,开口回:“她没事。”
付兆深:“她在哪?”
付娢:“付阮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岄州看你,她没说她在哪。”
付兆深蹙着眉:“那你怎么知道她没事?”
他想起昏迷前的那几秒,他根本不知道在那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付娢说:“她要是有事还能给我打电话吗?我听着她声音也挺正常的。”
付兆深左右看,付娢:“你找什么?”
付兆深:“手机。”
付娢:“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等…”
付兆深大怒:“手机给我!”
从小到大,他都没跟付娢大声讲过话,更别说发脾气,付娢直直的看着付兆深,付兆深喉结微动,半晌:“对不起姐…”
付娢什么都没说,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付阮的电话号码,递给付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