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按她的要求打了只鸟而已,从沈宜婷的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如此,他也不想解释,免得徒生事端。
现在就安安生生的考完府试最是要紧的。
好不容易马车到了考场,何秦正如同跑一般的跳下了马车,脚踏实地之后就像是搁浅的鱼儿重新回到了水里。
何秦风也紧跟着下车了,二人皆是背着书箱,何秦风见何秦正已经跑了,他还是跟沈宜婷老老实实的道谢了,才朝着何秦正的方向追去。
沈宜婷远远的看着何秦正的身姿,目露痴迷状。
沈宜婷的丫鬟莺歌一脸不解的道:“小姐喜欢那小子什么,一点礼都不懂,也不知道和小姐道谢一番呢。”
“你懂什么!”沈宜婷戳了莺歌的脑门,满心欢喜的说道:“你不觉得他这样子煞是潇洒嘛,我若是喜欢逢迎我的人,那天底下多了去了。”
“奴婢觉得还是叶少爷好 。”莺歌眼里也笼罩着一团光亮。
“修文哥哥是很好啊,可是他去京城了,我爹说我和他今生怕是不可能了。哎,我只能辜负修文哥哥了,你瞧阿正哥哥也很不错嘛,瞧他的嘴多好看,还有那道微微蹙着的眉头。”沈宜婷宛如和叶修文是怨侣被拆散了一般,微微哀戚了一会儿,就又沉醉在何秦正的容貌之中了。
“那他们家门槛也太低了些。”莺歌又说了实话。
“你懂什么!”沈宜婷又伸手戳了莺歌的脑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见到阿正哥哥现在已经去考府试了嘛,以后肯定也是会有个一官半职的,还是勉强配得上我的。”
“可是那时候小姐会不会已经老了……哎哟哟,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莺歌在马车里急急讨饶,她的耳朵都快被沈宜婷拧断了。
车夫在外头一声哀叹,莺歌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耳朵自然不会真的被拧断。
而他大半夜的帮小姐赶车,回去定然是一顿板子少不了的。
为什么好好的知府家的小姐偏生对俊俏的小子热情似火呢,这上一回半夜叫他赶车,还是在叶少爷来之前的事儿吧。
也是赠送了一个家道中落的许少爷一百两盘缠……
小姐的爱好何时能改改啊!
……
天大亮之后,何阑珊也没闲着,便出门调查这路上撒钉子的人是谁了。她让小葵就在撒钉子那片地方守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过去瞧。
她则在附近问问有没有什么人来打听过他家的事儿。
何阑珊很是怀疑,这人就是知道自家哥哥要去考府试,所以才故意撒了钉子,就想让他们去不了,这心思歹毒的恨不得让人将其掐死。
一圈询问下来,还真有了眉目。
说是一个膀大腰圆,几乎无眉的妇人上门询问过。
这周围的邻居日日能听到读书声,有的也是跟何金义搭过话的,自然是知道他家有两个小子是要考府试的。
这陌生妇人来询问,因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也就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