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走廊,走廊上不是普通的乳胶地面,而是锃亮的高级瓷砖,一尘不染,墙壁上,则是亚光的太空铝合金,恍惚进了一个高科技的实验室。
走廊上几乎没有人。
奇怪的是,瓷砖地板,走在上面还没有响声,邹医生忍不住弯腰看了看。
原来,看似瓷砖,而并非普通的瓷砖,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涂层,一种高科技的材料。
很快,就到了医生办公室。
“噢,到了!赵教授您好。陶主任,谢谢你啦,您亲自去迎接,真的不好意思。”一个矮个子的男子一边和赵一霖握手,“这是我们医院的国际合作部的陶主任。”
“唷,刚才就对不起了。”赵一霖赶紧转身,和陶主任重新握手。
“不客气,你们是大专家呗,我们哪敢怠慢?”
矮个子男子自我介绍,“我,卒中4科科主任,陈伟雄。”
刘牧樵一惊,这不是写教科书的陈伟雄吗?原来,其貌不扬啊,在印象中,他是一个很伟岸,很有学者气息的人。
最多只有一米五,伟雄两字真的名不副其实。
“哦,陈教授哇,您好,久仰久仰。”
赵一霖对这个名字也很熟悉,看过他很多文章,一个在卒中方面很有成就的专家。
“请进。”
“您先。”
“这两位是你助手,还是学生?”
“这位是刘牧樵同学,这位是邹医生,搭档,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很好,好。请坐,等一会,要组织一个会诊,有些问题会要提出咨询,这是我们医院的规矩,到时候,请你们答疑,能不能做,最后请大家商量着办。不过,请专家,我们是这样的,要是你们的方案被驳回了,会诊经费我们也会发一部分的。”
“嗯,好说,要是我们的方案通不过,我们也不会要出诊费的。”
“请理解,我们请国外的教授,都是这个规矩。我们到别的医院也一样,没有创造价值,我们也不收费用。当然,来往的机票钱,生活补贴那还是要的。我其实也是多余话,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但是,规矩还是提一下。”
刘牧樵瘪了瘪嘴,看来,做飞刀还有风险,肉在碗里,吃不吃得到,还得靠真本领。
刘牧樵看了一眼邹医生。
这厮紧紧抱着黑箱子,眼睛游移不定,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刘牧樵真替他担心,这样紧张,人家不会鄙视你吗?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邹医生的脚。
“别抖!”
“好的。”
“你还在抖。”
“我在努力。”
这时候,一名女医师送来了3瓶恒大冰泉,说:“还过十分钟,我们都会诊室参加会诊。”
陈雄伟说:“要不要先看病人?”
赵一霖说:“行吧,先看一下病人,心里先有个底。”
来到病床边,病人半坐卧位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第一眼,还以为病人神志清楚。
刘牧樵认真做了体格检查。
陈雄伟倒是很惊讶。
“你这套神经学检查还是很标准的啊。”
“教科书是您写的,到班门了,不标准行吗?”刘牧樵既尊重了人家,自己也没有谦虚。
“你应该在读硕士吧?”
“没有,本科实习。”
“哦。”
哦了之后,没下文了。
谁会在意一个本科生?博士生也不在乎。
这里,神经精神专科医院,顶级医院,在乎的是国际级大专家。别说本科生,就连普通专家都是卵毛。
三个人中,也只有赵一霖有几分像专家。
他成熟、稳重、潇洒,在陈雄伟眼中,他似乎还有三分怯意。
安泰医院的人到沪市神经精神医院来会诊,没怯意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