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患者家属说:“认定资质问题是我们的事。可以明确地说,实习生在带教老师的指导下,可以开展手术和治疗,要不,实习生怎么成长?再说,脑干出血,13毫升,那是极大量出血,这种患者,本来就是九死一生,一生都没有,十死零生才对。”
李科长的话,铿锵有力,特别是他说,这种病人本来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你们怎么还和医院闹?
由于李科长说的话硬朗,不含糊,渐渐,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准备要求医院陪3、5万了事。
可是,有个人在背后煽动。
刘忠全躲在暗处在出点子。
“千万不能退!刘牧樵无证行医,你们根本就不需要走医学鉴定途径,告法院。对,威胁告法院,他们就会软的。先要他们赔钱,至少100万,然后再告刘牧樵非法行医,到法院告,你们准赢。”
刘忠全的点子有些断子绝孙,他要让刘牧樵不能行医。
事情的进展越来越困难,患者家属揪住一点,刘牧樵没有医师资格,他非法行医,医院要承担责任,赔偿100万,他们说,这是一个很友好的数字了,要是这条件不满足,也不走什么医学鉴定途径了,直接走法律诉讼。
孙涛打了一个冷噤。
李科长也皱了皱眉头。
这是背后有高手啊。
刘牧樵是一个天才,医术高明,可是,就是过不了法律这道坎。
现在问题出了,绝对不能走法律诉讼途径,一旦法律上做出不利判决,刘牧樵今后就真的不能做医生——至少是考取资格证之前不能做医生,这个损失就太大了。
很多人会因为得不到刘牧樵的救治而丧命。
得和患者家属讲道理。
“刘牧樵确实是实习生,没错,我们不否认。但是,刘牧樵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开展了脑干穿刺,已经救活了13个病人,唯一一例没救活的就是你们这一例。你们想想,如果他不开展脑干手术,你们这个患者肯定也救不活,而其他可以救活的病人,我们能白白让他们去死吗?”
“道理很简单对不对?我们不能要求刘牧樵每一例都成功,也做不到,你们不会因为这个患者死了,就不让他去救别人吧?”
……
道理很容易懂。
有些家属、亲友接受这个观点,准备妥协。
刘忠全急了。
“你们不行啊!你们太懦弱了!人家治不治病与你们有关吗?你们只需要讨回你们的公道就行了!刘牧樵拿你们家病人练手,你们有必要同情吗?”
他一煽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患者的侄子嚷嚷着,“不谈了,不谈了,上法院去告!”
孙涛也怒了。
“上法院就上法院!我们救死扶伤难道会有错吗!告!你们告去!”
患者的侄子一听,没讹成,慌了手脚。
刘忠全嘿嘿一笑,“坚持,快胜利了,你们就是坚持告法院,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很快就会软下来的。”
刘忠全这一招真的奏效了,孙涛见患者家属坚持去法院告,提出再协商。
孙涛准备妥协。
他的底线是20万。
他和李科长商量,20万之内私了算了。
……
此时,刘牧樵和赵一霖也没闲着,他们也在研究对策。
叶厂长被赵一霖请过来了。
“我已经派人打进他们之中去了,很快就会掌握他们的狗头军师是谁。”叶厂长说。
赵一霖紧皱着眉头:“我估计啊,对手一定是内行人,把这个人逮着了就好办。”
赵一霖是行家,是人精,他与各种各类的人都打过交道,纠纷问题是家常便饭,他和刘牧樵比,有很大的优势。
刘牧樵一来自己还是一个少年,社会经历非常有限,二来,他还没有真正和患者及家属打交道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多的是听赵一霖的。
他也没具体了解赵一霖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