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寻常意境的范畴,却又都未入无定,还没有抓住那属于他们的机会。
修无定境就是这样,不是你够强就能突破。
而是要机会与巧合,都来的刚刚好。
轰!轰!轰!
刀与刀的对接,撞击发出的声音,却好似无数的火炮在对轰。
无论是不动如山的燕破,还是变幻若海的镇海公,他们的手段是表象,内核依旧是功力、积累、意志上的对拼与较量。
而当较量的气场形成之后,叶楚萧和贺刚,都很难在电光火石间的变化之中,插手干预。
因为任何一次的出手,都有可能错误的击中燕破。
在领域被大幅度限制、削弱的前提下,单凭肉眼去精准的判断,并不容易。
刹那之时,叶楚萧的元阳宝刀化出弧线,刀落圆弧之中,仿佛倒映着苍天。
叶楚萧这一刀,不是在直接干涉,而是倒映出了燕破之刀。
只因此事,燕破的刀,代行天意。
只在片刻,二人二刀,仿佛融为了一刀。
气机变得混乱起来。
天意和刀意的重叠,让镇海公的应对出现了不可控的凌乱。
他只能选择后退逃避,妄图这般,冲出包围。
当这就合了贺刚之意。
他的‘炮口’,早已经瞄准,进行了预判。
当镇海公退到预定的位置时,强烈的法术灵光,很跨了大半的空间,飞射暴击过去。
轰隆!
整个空间都在剧烈的颤抖。
原本被不断切屏的空间,开始一个屏一个屏的融合回归。
镇海公虽强,但叶楚萧等也并不弱。
他想要凭借着一些无思无想的傀儡,便坑了叶楚萧等人,着实是太过自负。
只是这一局,当真只有如此简单?
…………
异空间,赤阳地。
一身赤红,犹如金乌一般耀眼的男子,手持着火红的玉如意,站在燃烧的高崖之上。
“你这么有自信,他能闯过镇海公那一关?而不是让我直接出手?”浑身赤红,流淌着如太阳般辉煌的男子,神情冷峻,目光睥睨的问道。
这时,一道人影火海之中,踩着白色的莲花出尘而至。
单看她此时的装扮,清雅如仙,飘渺出尘。
便是不瞧容貌,单单只论气质,便已然让人心折不已。
男子目光微变,神情之中带着审视,逐渐又转变为欣赏。
“很好!你已经从原本的狭隘中走出来了!”
“这世界最大的诱惑,就是无与伦比的高贵与出尘,征服像你这样的女人,才是每一个强者的心意。”
不起身不迈步。
一身赤红,犹如金乌般的男子,已经出现在了出尘女子的身边。
似乎要伸手去摘掉女子的面纱,却被其轻盈避开。
冷冽的妙眸看着男子,若凌厉的剑。
女子的声音,同样出尘飘渺,浅声说道:“他若不是这般优秀,又怎会逼得我进入无垢的第二重状态?”
这女子,赫然便是妖女嬴姝。
只是与曾经嬴姝的满身诱惑风尘不同,此时的她高傲、清冷若姑射仙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绝世独立般的气息。
原旨教的无垢天女,起初只为情感无垢。
七情六欲斩尽化为心丹,无垢天女的一切情感,皆源自演绎。
唯有种出心丹之后,才能重新寻回情感,再度拥有真正的七情六欲。
而心灵无垢,是第二重状态。
进入这一重的无垢天女,等同于主动彻底放弃了某些情绪与情感,彻底的进入‘道化’之态。
如果有得选,当然不会有人,主动的去进入这种状态。
因为这无疑是彻底的改变‘自我’,更像是去以独特的功法,改变灵魂去契合某种特定的存在。
若非叶楚萧给嬴姝的压力太大,嬴姝也不会选择主动进入第二状态。
“有趣!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你和我打赌,说我就守在这里,与那叶楚萧一战,也拿不下他,赌注是你自己。”
“原本我只是想玩一玩,现在···我倒是非常想赢。”男子说着,整个空间都变得愈发的炎热,他的情绪,感染了异空间里的一切。
天空悬挂着的三轮烈日,都爆出刺目的光圈。
嬴姝转身,随后漫步在火海:“我也希望你能赢。”
男子闻言,笑声忽列。
“我定是赢的!”
“此方异空间,为我斩杀无定所化,他若至此,必死无疑!”
…………
皇宫之内。
萧暮晨手中握着一块锈迹斑驳的铁牌,周身气息却变化连连,时而竟分外恐怖。
而就在其宫殿之外,太后安排大量的侍卫驻守,任何前来探查的人,都会被支开。
小皇帝亲自前来,也吃了太后的软钉子,只能派人时刻紧盯,却不知这椒香宫内,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数个时辰之后,椒香宫内的气息变化,终于平稳下来。
太后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才撑着胆子,推开了椒香宫的大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她便看到了坐在凤椅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女’。
她猛的睁开眼时,眼眸中流转的金色光辉,逼迫的所有人,都只想要跪拜叩首。
同时,弯弯曲曲的龙角,探出她的额头。
半边脸颊上也有犹如龙鳞般的细密花纹。
但这一切,却又没有折损她的容颜,反而令她有更加妖异的美。
萧暮晨身靠椅背,神情庄严,威势自生。
看到太后推门进来,开口说道:“梓君!多年不见,你还是那般风姿绰约,倒是让寡人好生想念。”
太后浑身一震,胳膊和手臂上,生出了许多细密的小疙瘩,来不及多想,跪倒匍匐在地:“臣妾见过陛下,喜迎陛下历劫归来!”
‘萧暮晨’一挥手道:“不必多言,速速将山河水系图拿来,寡人有要用。”
太后微微翘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斟酌之后,未敢说出,只能浅浅道一声:“是!”
随后便起身,跪着挪出了宫殿。
等出了宫殿,退步起身后,太后背后的冷汗,才敢全部流淌下来。
“他···竟然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