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他却不知感恩,还要与朝天门的人计较那仨瓜俩枣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不是脑子不清醒是什么?
又假如说现在,哪怕跟兄弟闹翻了,他仍旧是一方巨贾,锦衣玉食的,可是他听说兄弟当了官,又千方百计的想靠上来,不过是贪心不足,想着仗势能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沈寿延根本不敢让他靠上来,一靠上来,这种人的脑子是真会办瞎事儿的,所以他宁可扮小贼抢他的东西,也不想占他半分情份,不想让他有机会靠上来。
这其实还真是为他好,只是沈福延必定无法理解,也必定会有怨气罢了。
明霈帝继续跟晏青山闲聊:“怎么没把你岳丈接来?”
晏青山道:“木兰前后写了好几封信回去,岳丈都不肯来。儿臣这位岳丈和几个舅兄,为人都是十分厚道,若我们有难,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帮我们,可儿臣们如今过的好了,他们却觉得来了也帮不上我们的忙,所以,不给我们添麻烦就是帮忙了,就怎么都不肯来……”
“儿臣当初在鱼塘村,也铺了一些事儿,果树药园油坊之类的,他们说他们做的十分得心应手,说如今不缺钱了,供着儿孙念书,临走之前,绝儿也留了影卫,也在学武,岳丈说道,若有成器的儿孙,能走到京城这一步,让我们稍微照应就是了。”
明霈帝点了点头:“确实忠厚朴实。”
晏青山道:“是啊。当年儿臣刚去府城之时……”
他就开始跟明霈帝说当年的事情,明霈帝听的津津有味。
两父子这种闲话家常的气氛还挺温馨的。
心宝洗过了澡,带着小胡帽进来,一进来,就把帽子摘了,头发还湿着,熟门熟路的钻到明霈帝怀里,就捏他盘子里的瓜子仁吃。
明霈帝现在没事儿就给孙女剥一点,占着手,也不耽误脑子想事儿,因为太监剥了她不吃,嫌是用嘴磕的。
剥半天,她小手捏捏捏,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了就巴着他手等着。
明霈帝又剥了一会儿,剥完那一小盘子,就不剥了:“不吃了,一会吃饭了。”
他揽着孙女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