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扶额无语:叔父对这个上官瑾到底是有多欣赏啊?
大概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
这天晚上,魏萦又梦见了那个竹屋。
银装素裹的山坡,鹅毛大雪纷纷而下,屋顶院中,白雪笼罩。
竹屋廊下,也挂着白幡,屋里空无一人。
魏萦望着门口随风摇曳的两个白纸灯笼,看清上面写了一个‘奠’字。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来,身着麻衣丧服的祖孙二人从外进来。
五岁的小上官瑾眼眶红红,小脸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原本乌亮的眸子也暗淡无光。
之前看到的那个老者负着手,在院中站定,背对着小童开口,声音嘶哑:“你父亲的后事已经办妥。从今日起,你照常读书,不可有一丝懈怠。万不可学……万不可像他那般软弱。”
“是。”小童垂眸,小声抽泣。
“身为男儿,应当有铁石心肠!雷霆手段!万不可流露一丝软弱!尤其是在敌人面前!”老者转过身,皱眉斥道,“罚你去雪地里站一个时辰!”
小童一声不吭走到院外的雪地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苍白的小脸没多久就冻得发青,却咬着牙没有吭一声。
魏萦看不过去,冲那老者大喊:“你有没有人性?他还是个孩子!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他吗?”
可惜没人听见。
魏萦喊了许久,回头看见脸色越来越青的小童,于心不忍,解下披风,上前给他披上。
披风刚落在小上官瑾的肩上,画面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