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宁……县主,且慢。”他在她身后温声开口,“县主所忧所思,在下略知。”
魏萦转过身,目中惊疑不定。
“惑敌于不觉,待时也。制敌于未动,先机也。”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清平温润,“若敌在暗,我在明,蛰伏隐忍,以静制动,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只要精心谋划,处事谨慎,县主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
“蛰伏隐忍,以静制动。”魏萦凝神思索,微微点头,“我懂了。”
“国公府对在下有恩,无论何时何事,只要县主开口,在下无有不应……县主可以试着信任我。”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忽闻此言,魏萦倏然抬头看向上官瑾。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魏萦打量般看了他两眼,见他神色平静,没有半点轻佻,这才把胡思乱想的念头按下去。
他都来府里这么久了,若要对她图谋不轨,早该动手了。
据她派去的人说,上官瑾闲暇时间一直呆在屋里看书,基本不出门,从不乱走,更不四处打听,话很少,喜安静,对人和善有礼,下人们都很喜欢他。
她听了之后,才对他略略放心,觉得他是个有礼有节的君子,之前大概是她草木皆兵,想太多了。
可今日君子一反常态,言语间竟有亲近之意,似乎已经超出了君子之交的界线。
而寒门子弟,又有几个可信的?
魏萦扬起小脸,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先生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事,不归你管。”
说完,傲娇的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