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把内鬼给我揪出来!还有那个上官瑾!杀了!统统给我杀了!”二皇子近乎癫狂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
幕僚连忙答应,忙不迭出去,再待下去,说不定他的脑袋就得开瓢了!
幸亏这摘星楼是二皇子自己的产业,周围全是自己人,否则,方才的话但凡传出去一星半点,那个位置二皇子也不用再惦记了。
幕僚拎着袍角匆匆下楼,根本没看到,拐角处有个小杂役从暗处现身,目光闪了闪,一个呼哨引来了只鸽子,将密信塞进了鸽子腿上的信筒里。
一个时辰后,百里外的驿站里。
“大人,摘星楼的密信。”蔚五敲门进了屋,“二皇子已经决定弃车保帅了。”
上官瑾坐在灯下,俊秀的眉眼低垂,合上手里的账册,点头道,“时机到了,回京。”
他遽然起身,一身窄袖玄色武袍,乌发用网巾束起,和所有的侍卫打扮并没什么两样,再也不是什么温润君子的模样,目光沉静,神色肃杀,像是一柄锋利无比亟待出鞘的宝剑。
“吩咐下去,即刻启程。想必二皇子的人,应该在路上了——该收网了。”
江南道按察使虽然落网了,但是嘴硬的很,不肯招供出二皇子。
他也没有找到能证明二人相互勾结的有力证据。
大约这对翁婿都是面对面密谈,因此,几乎没有可以作为证据的书信留下来。
所以,他布了一个局,静等二皇子派人来刺杀,让二皇子亲自把他和他岳父勾结的铁证送到他手中。
“府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上官瑾一边往小臂上绑弩箭,一边问。
“有。属下见您刚才正聚精会神,就没敢打断您。”蔚五挠挠头,有些赧然。
上官瑾沉声:“今后,有关她的事,无论大小,都要第一时间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