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喝。”魏萦轻声道。
转身回去,在他对面坐下,她这才瞧见,石桌上满满一桌酒菜,恰好只摆了两副碗筷。
“你这是……为我备下的?”魏萦愕然,“你知道我会来?”
“以县主的脾气,觉得自己被信任的人算计了,不可能不来算账。”上官瑾手执酒壶,缓缓斟满一杯给她。
“你倒是蛮了解我啊。”魏萦讪讪嘀咕道。
随后,她端起酒杯,朝上官瑾举了举。
“是我误会你的一番好意,还贸然来此兴师问罪,对不住了。这杯就当我的赔礼了。”
说完,她扬起修长的脖颈,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入喉,竟有些清冽甘甜,出奇的好喝。
“这什么酒?”魏萦咂咂嘴,睁大眼睛看着酒坛子。
“浔阳泪。”上官瑾神色如常,又帮她斟满一杯。
“封存了十九年,前不久,我才托人从陇西带回上京的。”
魏萦点头:“怪不得如此甘冽,十九年这么久,都和你一般大了。”
上官瑾长睫掀起,凝眸看向她,“这本就是在我出生之时,祖父特意埋下,想着将来在我的婚宴上喝的。”
“噗——咳咳咳!”魏萦一口酒喷出来,差点没被呛死!
少女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