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树上去了?”魏萦无奈的看着她,“你再回树上,看看世子在哪,在干什么。”
流风点头,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回来道:“世子和准姑爷去了武场,世子让准姑爷扎马步,举石锁,然后教了准姑爷几个招式。”
“大哥为何要教上官瑾武功?”魏萦疑惑,不一会儿又想通了。
大哥大概是听说了中秋宴上的事,所以教上官瑾防身术。这样看来,大哥只是面冷心热,其实还是很认可上官瑾的。
魏萦放心了。只是她没想到,自此后一个月里,她和上官瑾虽然一个府里住着,却再也没能私下里单独见过,大哥防着他们俩私下见面,像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这如今是魏萦最大的烦恼了,却不知千里之外的那几人,此刻的经历已经不能用烦恼来形容了。
十一月底,回雪和柳青青跟着裴琅,一路长途跋涉,终于从上京走到靠近岭南地界。
回雪心思玲珑,长袖善舞,一路上把两个官差打点的舒舒服服,很少风餐露宿,几乎是逢店必住,遇到繁华点的城镇,回雪还奉上银子让两人去喝花酒,找窑姐儿。
她的目的很明确,一是尽量让裴琅少吃点苦,二是已经觉察到两个衙差的龌龊心思,尽量转移他们视线,保全柳青青和自己。
但随着逐渐靠近岭南地界,山越来越高,河越来越宽,城镇越来越稀少,有时候几天还走不出一座山。接连几晚都在山里露宿,两个衙差显然耐心快要耗完。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裴琅病了,发起了高热,晕晕乎乎几乎走不成道儿。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衙差又催着赶路不肯多歇,回雪急的直掉泪,只好央求衙差把裴琅的枷锁给卸了。
亏得她这一路的妥善打点,两个衙差总算开了恩,答应了她。
回雪和柳青青一人架着一边胳膊,扶着裴琅走。
却不知道跟在后面的两个衙差,早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两人心想着这裴琅若是死在半路上也好,他们也不用往前走了,就地原路返回,剩下的两个美人刚好一人一个,一旦生米做成熟饭,女人也就认命跟了他们。带回去当婆娘也好,当小妾也罢,天天放塌上弄也是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