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五被赢七胳膊肘杵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耳尖却渐渐红了。

“多谢。”芍药微微福了一礼，转身朝门外走去。

“喂，你先带她去前面等着吧，别说做兄弟的没给你机会啊！”赢七坏笑着把脸凑过来，想仔细揣摩蔚五的表情，几乎快贴到他脸上了。

“滚一边儿去。”蔚五嫌弃地推开他的脸，抬脚跟上芍药。

“啧，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居然喜欢这种清纯中透着风骚的女人。”赢七抱臂站在原地，啧啧称奇。

“赢七，取湿帕子过来。”上官瑾在不远处吩咐。

赢七听到主子召唤，立刻找到一方白丝帕打湿递了过去。

上官瑾站在内室唯一一张桌案旁，俯身观察了一下，把湿过的帕子搭在一侧桌角，同时状若无意地问老鸨，“你当时说看到许大宝倒在地上，是在哪个位置？”

老鸨赶紧指了桌子前面的一方空地，“就在这儿，大人。”

上官瑾点头，“你躺下，把你自己当做许大宝，倒地的位置和方向都不要错。”

老鸨愣了愣，不情不愿地诶了一声，一边回忆着，一边躺倒在地。

上官瑾瞄了一眼她躺下的位置，心里的三分猜测上升到了五分。

他踱着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终走到床前，拿起床上的三彩鸳鸯瓷枕看了看。

“这床上的瓷枕可曾换过？”上官瑾捧着瓷枕问老鸨。

“不曾，这对儿鸳鸯枕可是有名的定窑瓷枕，价值百两金，芍药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老鸨话头一转，“大人，老婆子能起了吗？”

“起来吧。”上官瑾单手掂了掂瓷枕，放回床上，掸了掸袍摆起身走回桌子处，将帕子对折起来塞进了袖中，抬脚就朝门外走。

“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