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想到霍氏,当初如果不是自己亲信偏袒陈氏,她应该也不会负气搬离侯府,那么在霍氏打理下的侯府,会不会是另一番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美好景象呢?这般想着,他的胸口便像被什么堵住了似得,闷得难受。
……
君元柔将屋中新换的一套瓷器茶具又给摔了个稀碎,可惜这次再没有下人急急忙忙上来,然后战战兢兢的询问她情况,替她清理扫除碎片。
于是她又开始发疯,破口大骂,连带着见东西就砸。
那屋里的下人全部寻个地方躲了起来,有个聪明的乘机赶紧跑去找向氏。
君元柔一直未认清形势,如今的君侯府早不是她母亲陈氏当家的时候,哪容得下她还像过去那般肆意妄为、娇蛮随性,况且还是一个出嫁后又和离回了娘家的人,本应该夹着尾巴本本分分老实做人,谁还像她这般不识时务!
向氏得知消息后,仗着长辈的身份,如今又协理着侯府中馈,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等她兴致冲冲赶来准备苦口婆心好好说教一通君元柔,却是连门都还没进,就被君元柔随手摔来的一个瓷瓶给砸破了脑袋,当即流了满头的血,当场便晕了过去。
不过还好,只是破了些皮,看着严重,并未伤及内里。
但自此,向氏对君元柔仅剩的一点婶侄关系彻底泯灭。
她带着包扎好的伤口,立马跑去找君侯爷告状,添油加醋的将君元柔自从回来后做的那些混账事如数家珍的说了一遍。
胡韵儿站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推波助澜下。
君侯爷本就被他们兄妹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听闻后,脸色瞬间难看的像是雷阵雨之前乌云压境般,呵斥道:“混账东西!”
向氏见状软了语调,乘机提出早早想好的对策。就是将君元柔送去君家家庙,吃斋念佛,等日子久了,沈家的事淡去后,还能在老家那边替她再寻一门好的亲事。
君侯爷一听,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如今让她在府里待着,他自也明白并不是长久之计,而都城内或多或少都知道她与沈家之事,若是去了老家那,等日子一久,倒说不定真能再替她找到一门好的亲事。
元柔年纪还小,让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青灯古佛,他作为父亲实属不忍。这么想着,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君元柔知道后,犹如五雷轰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通通使了出来,然而这些对于一心要将她送走的向氏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