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只让我来此处理,至于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道衙府故意为之,萧渊必定要让密探司给一个交代。”
风灵无奈的举着酒杯喝了一口叹道。
“要不算了小萧。”
“不能算的,灵哥,如若这次我们忍让的话,那么下一次他们岂不是更加蹬鼻子上脸。”
一旁沉默不语的桑空也认同的点头了,这次事不能说说就算,看遍世间苍凉的桑空非常清楚,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不管在任何时代都一样。
风家父子两人刚刚处理过伤,每日都会遭到毒打,萧渊咽不下这口气。
一旁的桑空静静的观察着萧渊,他见过不少至情至性之人,但这类人无一例外无法登仙,喜怒哀乐会伴随其一生,最终导致无法卸下自我,在登仙途中灰飞烟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萧渊这几日来观察了不少修道者,发现他们许多灵气都不太顺畅,而且比比皆是,桑空感觉这不顺畅有些怪异,因为过去的修道者灵气运转是极为顺畅的。
这样的情况不单单是寻常的修道者,连萧渊这等修为的修道者也是一样的,只是这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地方,是很难看出来的,除非有仙识。
但就是这么一丝不易察觉的不顺畅,最后叠加起来,在登仙的刹那,便会让其身死。
修道讲究的是身灵合一,这便是最后的步骤,肉体化灵,这样的不顺畅到最后往往影响是剧烈的。
桑空目前还未找到原因,只能继续观察,这二百多年来人间再无登仙者或许和此有一定的关系。
“怎么桑空兄,有何事吗?”
萧渊问了一句,桑空点头道。
“待会你与我到城外走走。”
萧渊点点头,风灵不知这个突然间冒出的陆择羽的老管家是何人,过去也未曾听风悠扬提起过,但看得出来他的实力也是很强的。
一桌菜马上就见底了,程凝略显尴尬,风灵马上吩咐人赶紧上菜。
“要是喜儿在就好了。”
冷不丁的陆择羽嘀咕了一句,一旁的程凝略显酸涩,桑空按着陆择羽的脑袋。
“有得吃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呆子。”
夜深时分
殷韵驾着马车停在了盛城外的一驿站边,已过寅时,瑶香从车厢里爬出,虽然一路过来有风悠扬的浮空术法,但这么一路来没办法好好休息。
喜儿扶着瑶香下车,鲍游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一名小二马上靠过来。
“几位道爷,住店吧,要几间房。”
鲍游拿出一钱银子递给小二。
“开三间,老子要休息到上午。”
陶谦赋慵懒的笑道。
“师兄,等天明我们先进城再找地方休息,陪我下会棋如何。”
鲍游摆摆手。
“不下,累死了,还没好好休息几日就又回来了。”
眼前便是盛城,众人进了驿站后,里面还有一些在谈笑的人,看起来都是深夜赶路至此,城门又不开只能在此歇脚,有不少小贩。
过去夜间行路是极为危险的,因为有可能遇妖,但现今的世道,妖都快要被抓绝了。
殷韵带着喜儿和瑶香直接上楼了,鲍游还是被陶谦赋拉住了,两人要了一些吃喝的,陶谦赋拿出棋盘,风悠扬打算回房间去。
“听说那王立阳快没气了,这下子婚礼要变丧礼了。”
刚踏上楼梯的风悠扬听两个小贩说道,面色一紧,微笑着凑了过去,说明是来参加婚礼的,又叫老板端来了一些酒菜。
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王立阳遭遇了绑架回来之后,就接连犯厄,前几日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脑袋了,当场就被人抬走。
之后从阳鼎宗里传出了消息来,说王立阳伤势过重,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可怜那新娘子,一结婚就要守活寡了。”
风悠扬又问,才知道原来王立阳是去见新娘子,两人外出游玩,新娘子想要到龙天寺去进香,就是图中王立阳从龙天寺的斋客阁上摔下来,脑袋着地。
王立阳本就学艺不精,摔成重伤还连累了龙天寺的一众僧人,阳鼎宗为了泄愤,带人砸了龙天寺,因人是在寺庙里出事的,龙天寺也说不清。
这事闹得比较大,盛城内外都已经传开了。
风悠扬着急了,他马上左右四下看看,随即敲开了殷韵他们的房间,殷韵露出半个头来。
“老油子干嘛,那么晚了。”
风悠扬掂着脚在殷韵耳边说了一通后,殷韵面色凝重。
“韵儿,要不你先与为师前去,这事不能耽搁了,肯定是那小丫头下的手。”
殷韵点点头,随即下楼吩咐鲍游和陶谦赋二人,保护好喜儿和瑶香便跟风悠扬离开里的驿站,风悠扬举着二指,很快两人便浮空了,一眨眼的功夫已越过城楼。
根据鲍游告知的方位,两人很快就来到还亮着灯火的崔府,风悠扬根据给崔敏的水镜符上的气息确定了崔敏的闺房。
吱呀
窗户被打开,风悠扬在外面,殷韵走了进去,崔敏惊醒过来,月光下看到一容颜靓丽妩媚动人的高挑女子,并不慌,而是掀开被子光身下船,点亮源石灯。
“是盘岐宗的殷韵小姐吧。”
“你认得我?”
殷韵有些意外,这个外貌清纯乖巧可人的小丫头,眼中透着一股邪劲。
“的确是我做的,陆择羽人呢?”
殷韵缓步走过去,崔敏起身打算泡茶。
“我师弟过几天就来,你还真狠啊,那好歹算是你们崔家的靠山。”
“那个白痴自己要表现表现的,只是太过笨而已,没本事还要装,现在好了,命不久矣。放心好了,我筹备好了一切,可是意外,也可不是!取决于你们的态度。”
在屋外漂浮着的风悠扬一听背脊发凉,这女子真的狠毒决绝。
“劫数啊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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