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蒙荫将家子,不识军将不知兵。
陈思平早被手下人编织的强军表象所欺骗,一心只想率军剿灭梁山,讨好远在东京高高在上的蔡京。
永安军的各级将官听到陈思平要为相府办事,出兵征讨抢夺生辰纲的梁山贼,亦是纷纷赞同。
虽然他们已经将永安军祸乱的不成样子,但梁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窝在水泊中的草寇罢了,官兵剿匪,高人一等。
济州全军无知者无畏,气势汹汹的向着梁山泊整军进发。
空中鸟雀命将休,倒攧入树林深处;水底鱼龙鳞角脱,直钻入泥土窖里。
只见一支大宋厢军有气无力的在官路大道上行进,细细长长的,宛若一条长蛇。
旌旗飘飘,上书一个‘宋’字打头,又有两面大旗上分明书‘张’、‘龚’二字。
当先数十骑马军簇拥着一个英俊郎君,着一身宫锦花袍,内衬锁甲,坐骑一匹大宛驹,斜跨着一把银枪,威风凛凛模样。
是时,一个浓眉大眼,脖项上吞着虎头,气质凶悍,作将军打扮的大汉,一边擦着淌不完的汗水,一边朝英俊郎君说道。
“张家哥哥,天气炎热,日头正盛,皇帝还不差饿兵哩,不若让军士先休息一阵,缓些气力也好。”
那郎君面色一正,严厉喝道。
“龚旺,我早与你说过,在军中要称职务,莫要拉扯关系,影响军纪,你该叫我什么。”
龚旺连忙回道。
“张清哥哥,是我热糊涂了,在军中我应唤你都监。”
见龚旺认错,张清叹了一声,轻轻说道。
“你莫要觉得我不近人情,我等从西军发配至此,常言:主家声强,客家难做。虽太守不说什么,可军中多数将官皆是东昌人,我欲要操练军马,就必要再三强调军纪,以免落下把柄。”
闻言,龚旺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