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没有推辞的意思，抱起身边的本子，朝着墨念走去。

此时，墨念正蹲在两个廉价的大红塑料袋前，埋头在里面翻找。

顾南景走过去，跟着一起蹲下，到底是医生，非常有亲和力。

他笑得温柔和煦，“小姑娘，你今年几岁？”

墨念头都没抬，“跟你不熟。”

一句结束话题。

可顾南景是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那他的病人怎么办！

心怀大义的顾医生，继续尬聊，“这些东西是道观平时用的？现在你的道观里还有多少人？”

这次墨念抬头了，她盯着顾南景的脸看。

直勾勾地盯着，许久才挪开眼。

“你怎么还不去找你老婆，儿子都要喊别人爹了。”

顾南景，“……”

脑子病得不轻。

记下来。

他摊开本子，快速地在上面写道：墨念，20岁，心理年龄偏低，有攻击性，幻想严重。

墨念跟他对彼此有同样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