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见我迟迟没回话,再次问我:“大人,可要请他进来?”
我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也罢,且看看他过来有什么事。
很快,明路便领着裴怀民走近。
他双手负在身后,稳步走来,一副清瘦文臣的模样。
见我坐在原地,一动未动,一如记忆中皱眉斥责:
“怎么见了父亲,还不知道问好?”
“莫不是你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功劳甚大,便能目中无人了?”
我无声笑了笑。
父亲?
“可我记得,自己似乎已被赶出裴家。”
当初我与沈晚舟被皇帝赐婚,裴怀民大喜。
连声夸赞我给裴家找了好助力。
我当时早已明白裴怀民这人的虚伪,便并未多说什么。
后来,我为了沈晚舟要辞官,他大为恼怒,甚至叫管家拿来家法伺候:
“我们裴氏子弟读书识字是为了什么?你苦读多年,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若裴怀民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好父亲,我定然深受感动。
可我被弃留在詹州老家多年,他从未关心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