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警惕。
这日和党项的交谈不利,事后布日古德正如他所说那样,主动给皇上写了奏折,希望求来陈国的大量赏赐。
因涉及两国之事,皇帝很快便批阅了他的奏折,碍于脸面,只是婉言拒绝。
布日古德丝毫没因皇上驳了他的奏折便气恼尴尬,而是继续上奏向皇上哭诉,并在陈国官员的陪同下去京城各处有名的酒肆花楼,尽享奢侈。
不少官员都在背后议论:
“定是党项偏远,苦寒无比,这才在京城花了眼。”
“也罢,就让他们羡艳一番,蛮夷之人罢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说。
可我越是觉得这样,便越不对劲。
与范野衍闲聊,说起此事。
他却对我说:
“党项国力衰弱已是事实,单其内部四分五裂不说,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这大王子出使陈国,党项又有人动乱,据说现在还未平定。”
“内乱未平,他们便如没了翅膀的雄鹰,掀不起什么风浪。”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倒是稳了几分。
只是难掩烦躁之色。
范野衍在一旁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我很久,凑近问我,嬉笑道:
“你这,不仅是为公事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