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靠站在病房门口的廊道上,消毒水的刺鼻气味直冲鼻腔。
医生给樊畅做了系统检查后,表示没有太大的问题,主要是情绪过激导致的晕厥,再加上低血糖,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樊畅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苏振民则坐在床边盯着吊瓶,吊瓶滴答作响。
病房内的空气十分沉闷,似乎每呼吸一口都充满了无形的重量。
病房的门大开着,房内有两张床。
隔壁的床位旁,一个男人正在轻声安慰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我妈就是那样的人,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把自己气到住院。”
女人愤怒地反驳,声音不自觉地抬高:“是我要跟她一般见识吗?说是来帮我带孩子的,大的放学得我去接,小的啥都不管,你问问她是干啥来了?
平时在家,饭不做,一说就是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你们喜欢吃什么你就自己做什么。
家里的卫生你问问她打扫过几次?
我在上厕所,她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小宝口渴要喝水,她对小宝说“找你妈去!”
小宝要拉屎,她说“找你妈去。”
小宝说饿了,她说“找你妈去。”
我是没上班,那是我自己不愿意去的吗?
你妈嫌我不挣钱,嫌你累,我不累吗?
再说,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吗?
等这次出院之后我就出去上班。孩子你们爱谁带谁带?我不管了......。”
女人一边抱怨一边哭,泪水滑落脸颊。
男人则小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