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南道:“这些都是我在部队学的,新兵连的时候,经常去炊事班帮厨,而且现在我们在哨所都是自己做饭。”
他看了一眼已经醒好的面团,朝苏念说道:“走吧,咱们去客厅包饺子,包好饺子再过来炒菜。”
苏念坐在顾政南的身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既不会擀饺子皮儿,也不会包饺子。
苏念感叹道:“早知道在家的时候,就应该跟着我妈学做饭了。”
顾政南安慰道:“现在大部分女孩都不会做饭,你不会也很正常。”
苏念摇了摇头:“我的同学有很多人都会做饭。高中放假时,我妈想让我学做饭,但我爸担心我切到手,影响学习,所以厨房都不让我进,毫不夸张的说,我在家连碗都没刷过,每次在家,只要我妈让我去刷碗,我爸都说他去刷,还跟我妈抱怨说,她在学校学习已经够辛苦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就让她好好休息。”
苏念接着回忆道:“夏天收麦子的时候,我同学都被家长赶到地里割麦子,我爸也都不让我去地里,怕镰刀割住手,影响学习,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看我同学骑自行车,我也想学,我爸都不同意,怕我骑自行车摔住了。
用我爸的话说,万一再摔骨折了,留下什么后遗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还影响学习?
我爸唯一打我的一次,就是我不听他的话,偷偷借了我同学自行车学骑,我原本都已经会了,看到我爸走过来我想向他展示一下我的车技,结果太激动就摔倒了。
就是因为这个,我爸把我狠狠打了一顿,说以后再见我偷偷骑自行车,见一次打一次,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骑了。
那是从小到大我爸唯一一次打我。
你知道吧?我妈打我是那种巴掌打,还不算疼,我爸是那种拳头捶的那种,疼的很。”
苏念回忆完这段往事后,还模仿着当时的情景,握起小拳头捶了一下顾政南,好奇地问道:“像这样被打,是不是很疼?”
顾政南被她逗的笑弯了腰,他揉着发疼的腹部,声音里满是宠溺:“嗯,很疼,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苏念撅起小嘴,假装生气地反驳:“这有什么可笑的,笑我挨打啊?”
顾政南努力抑制住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我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随后,顾政南的语气转为柔和,透露着一丝认真:“其实你爸很疼爱你的,只不过很多时候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