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看得钱满仓心中一紧,他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兄弟了,兄弟家里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可千万不能出事了啊。
钱满仓小心翼翼地问道:“侄女,你说他这怪病是不是特别严重?还有没有被救回来的可能性了?”
若说今天初到舒家时,钱满仓还有些耐心,可眼看都说到了正事上,这急性子就藏不住了。
咬咬牙,忍不住再次问道:“实不相瞒,我也已经带着他去看过不少名医了,也做了许多次检查,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我估摸着你这模样估计是知道些她那病的来历,他这病你能看吗?”
说完,钱满仓又等了一分钟的时间,见舒云还是没有给出答案。
钱满仓心凉了半截,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地说:“若是能看,即便是你一时半会抽不出空来,我们也能等;若是不能,你就给我一句准话就行。”
舒云这时也正好和系统说完话,便回道:“如无意外,我应该可以试一试。正好您侄子这病症我也有些好奇,但在医治他之前,还希望您能去办一件事......”
事情峰回路转,别说舒云此刻说要让钱满仓去做一件事了,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就是多做几件也行。
虽不理解舒云为什么要让他去调查自从钱良才开始有这样的病症的苗头出现的时候,他的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但是这事钱满仓觉得并不难办,便也没问舒云所谓何意。
病人家属还是得听医生的话才行,尽力配合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舒云对钱满仓交代完所需要他办的事情后,就把手伸进随身背着的挎包里,取出了假装是从里面掏出来实则却是从空间中拿出来的辟邪符,将之递给钱满仓。
虽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倒也没那么多的避讳了,可是舒云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东西拿了出来,还是让舒嘉良和钱满仓吓了一大跳。
舒云面上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淡定,见钱嘉良没接,便将之放在桌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之前已经在舒素华面前露了一手,舒云便准备好了也想好了之后该怎么做——
慢慢地不再显露那神奇的针灸之术,减少诊治病患的次数,渐渐地就此隐身,而让秦安妍自己慢慢地立起来。
她本就没有济世救人之志,初时是为她对自己未来的谋划而选择了继续从事燕舒云的事业,后来也不过是想要在闲暇时打发些时间,不过想要打发时间,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之所以选择了时不时地进行义诊,后来又带着秦安妍和燕宁乐一起治病救人则是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受到了秦昱等人的感染,以及所见所闻让她产生的恻隐之心;另一方面则是出于私心为了教导秦安妍这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