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莫凉柯表情透着不耐，伸臂揽住乔笙晚的肩膀：“外面很多朋友还在，跟我出去给他们打声招呼。”

乔笙晚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怒火似乎都发泄到了海绵里，这个男人，一句‘别闹了’，让她觉得可笑又可悲。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也懒得冲他反抗，只是随他一起，走到大厅，就像个木讷的机器人一般，和那些人打招呼。

一场小宴，乔笙晚觉得比备战高考还累。

以至于回车上的时候，她已经连说半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凉柯将她送到了别墅门口，就要离开，乔笙晚却连忙道：“等一下。”

他望着她，那眼神了然，似乎是在说：“是在求我留下来？”

乔笙晚心头恨得牙痒，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格外平静的：“我们是明天去民政局吗？”

莫凉柯闻言，眉头顿时蹙起：“晚晚，我说了，别闹了。”

乔笙晚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哭笑不得：“我没有闹啊，你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到听到我在闹？我只是想说，我签了离婚协议书，所以问你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我们把婚离了而已。”

闻言，莫凉柯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这才哂笑一声：“你是认真的？”

乔笙晚努力忍住心里MMP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对，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婚，对彼此都好。”

莫凉柯脸上的表情，瞬间便冰冻了起来。

他自从大四开始，就执掌莫氏，这几年来，早已形成了上位者的气质，此刻眸底翻滚着情绪的样子，令车里温度骤降，有种山雨欲来的窒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