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杨耀气急,快走两步,伸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两人都懵了。杨耀还是头一次打他,他再玩的厉害,他也从未动手打过他!
杨建业把脸一拧,抽身就跑了出去。
杨耀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手发麻,心发疼。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怎么可能不希望小儿子好呢,可是什么法子两个都用了,就是不见效,难道这孩子天生就是和他们作对的吗?
他有些沮丧,也觉得自己挺失败的。生意做得再大有什么用,没把孩子教好,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痛了。而且刚才杨建业的话也刺痛到了他。
杨建业从小就滑头,所以他和唐娇娇对他的确管制的很厉害,从没给过什么好脸色,生怕他走了歪路。其实两人在他身上花费的精力比其他两个孩子要多,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到现在杨建业真的就被养歪了。
深秋的阳光虽然刺眼,可已经渐渐有了凉意,他又站在仓库里背阴的地方,站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身上冷森森的,鼻子也有些发涩。
“相公?”唐娇娇拉了拉他的胳膊,“我都听见了。先回屋,这里冷,小心腿疼。”
杨耀把仓库的门锁好,两人回到了屋里。唐娇娇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道:“现在他是专门跟咱们唱反调,又不肯吃苦,总想着家产。这不是好现象,你信不信,就算咱们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他,他不仅能霍霍完,还会埋怨咱们。其实也怪我不好,不该管他太严,事事跟他讲条件,没把他调教好,反而养成了只白眼狼。”
“不能就这么放弃,他再不成才也是咱们的儿子,不能看着他这么堕落下去。咱们得想想办法呀。他到底是咱们的儿子,再淘再费心,咱们也得挽救挽救,不能就这么放弃,你说是不是?”杨耀道。
唐娇娇仔细想了想,自己真的是什么招都用过了,威逼利诱,这小子好处照收不误,该撂挑子还是撂挑子。这和安阳成亲不就是个例子吗,当初说的好好的,他娶了安阳好好过日子,把酒楼交给他们小两口打理,就算给他们的家产。酒楼给他了,他倒好把人安阳晾在一边,自己跑出去混玩不说,还找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还怪自己把酒楼给了人家安阳,也不摸摸良心,到底是谁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
怎么就不知道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呢?不管什么事情转个弯就能怪到别人的头上,他就是最可怜的,做了什么事那都是别人逼得。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她才懒得管呢,关上大门不打交道便是了,可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管怎么着,还真由着他自生自灭不成?
“他不是总惦记着这些家产吗,没了自然就不惦记了。”唐娇娇淡淡道。
杨耀啊了一声,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家破产了。不到三天时间,几乎所有双水镇上的人都晓得了这件事,所有的商铺转让他人,就连大儿子的那个医馆也换了主家,大儿子和女儿都成了店铺的伙计,给人看病拿微薄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