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儿提到安阳突然眼睛一亮,正要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糊涂了,赶紧闭嘴不言。建功和建业可是兄弟,自己在想什么呢!她摇头赶跑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杨建功见她又是捂嘴又是摇头的,关切道:“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杨宝儿起身摸了摸杨建业的额头,道:“这会儿倒是不烫了。这个建业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爹娘的一块心病,咱们杨家的一截烂藕啊!咱们几个真是失败,连爹娘最起码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我现在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她两手捂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
杨建功自然之道她说的是什么,可他本身这样子,还能奢求有人愿意和他成亲么?再说,他作为一个大夫看惯了生死,小小年纪早已经看透了人生,自问并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入了他的心。他还是一个人的好,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跟了他,总是受委屈。将就的日子他是不愿意过的。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唐娇娇和杨耀并没有过的很糟心,他们先是去了赵家薪开设的学堂捐赠了一笔银子,好叫周边几个村子里穷苦的孩子都有上学的机会,又去爬了翠山,在寺院里过了几天逍遥日子,吃了几日的素斋。
就在俩人准备下山的时候,杨宝儿扯着杨建业的耳朵跪在了山门前,杨建功也在一旁坐着,倒是叫两人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这是干什么?”唐娇娇问道。
“爹,娘,我知道是我们姐弟三个做得不够好,你们千万别想不开,不要丢下我们不管啊。”杨宝儿哭着就抱住了唐娇娇的大腿,说什么都不放开。
“我们,我们没想不开啊。不,不是,你们先起来,咱们到边上说,别挡人家的路!”
俩人把闺女扶了起来,瞪了一眼杨建业,杨耀推着大儿子到了凉亭中说话。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唐娇娇问道。
杨宝儿哭的一抽一抽的,“娘,你也太狠心了,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一言不合就撺掇我爹一起来出家啊。要不是听人说你们在这里,我们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呢。”
“出家?”唐娇娇一愣,转头去看杨耀,见他冲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立马话锋一转道:“对,你说对了,我和你爹就是要出家。我们没办法管好自己的儿子,罪孽深重,就该赎罪的。”
“杨建业!”杨宝儿伸手在杨建业胳膊上一扭,“都是你的错!”
唐娇娇一脸悲痛,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们的错。建业怎么会错呢,他永远不会错的。是我们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娶的安阳,是我们拿脚踹他去逛的花柳街,也是我们跪着求他把林芷柔带进家门,更是我们使坏变戏法,把他的孩子变成了包袱。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不好。我们要改,我们要忏悔,我们要向佛祖忏悔,这都是我们逼的,不是建业的错,怎么会是他的错呢……”
杨建业站在一旁脸都快紫了,扑通跪在了地上,两手举过头顶,连连求饶,“娘,别说了,快别说了,我都要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