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得小礼裙背部镂空,肌肤贴上了衬衫,温度惊得她心口重重一跳。
盛闻言倏地回过了头,沈在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的一只手扯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护在她的额头上……几乎是拥抱着的姿势,她稍稍回头就碰到了他的下颚。
太近了,近到她闻到了他衣领上的香味,很淡,却让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血流被鼓动着,一下子涌了上来,冲得脑子一阵眩晕。
可一切都是电闪雷鸣间,她张了张口,人都是懵的。
“这个日子想在我们家办丧事?”沈在张口便要训斥,可低眸看到被惊吓得一动没动,眼神都呆了的人,又有些无奈。
“我,不小心的……”
她开了口,气息落在他的脖颈处。无形的气流像一条极细的丝线,带着温度,突然缠绵而过。
沈在愣了一下,很快松开了她,“……你想拿什么。”
他松手后,他们便是正常距离了。
可盛闻言却觉得自己的心跳还是不正常,好像快从喉咙处跳出来了。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才道:“我,我就是想看看相框里的人,我没想到它一下子都砸下来了。”
沈在俯身把地上的三个相框都捡了起来:“真能高估自己的身高。”
盛闻言:“……”
他把相框递了过来,盛闻言这才看到他左手手背青了一块,“你手乌青了!走,去看医生!”
“砸到你头才真的要去看医生。”沈在道,“别乱动了,坐那边去。”
“但你的手……”
“不严重。”
盛闻言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可她的眼神一直在沈在身上,想看看他的手是不是真的不严重。
但他似乎没什么所谓,只是拿了药箱,随手涂了两下。
涂完后,吃食也由底下的人送到了这里。
盛闻言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时不时瞥他几眼,他没要来吃东西的意思,只是坐在书桌后,安静地看着他的电脑。
其实,刚才他也不用来给她挡的,她看到相框掉下来后她自己也抬手了,不会砸到脑袋的。
盛闻言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一弯。
她觉得自己心里是有愧疚的,可着愧疚中,又无法控制得撺掇着一些小窃喜……
——
大概是因为母亲生日,沈在今晚难得没有走,留在了沈宅。
盛闻言从楼上下来后,宴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她跟老太太告了别,准备离开。
她今天是跟沈在一同过来的,开的是他的车,沈在不走的话,车势必是要留在这给他的。所以她站在门口,准备让沈家的人送一下。
沈宅地处山上,比较偏远。
今天赵顺慈安排了人接送喝了酒没有带司机的客人,盛闻言跟管事的人说了一声后,那人便马上安排去了。
“盛闻言。”
没过一会,就有一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盛闻言弯腰朝里看了眼,有些惊讶。
竟然是沈树亦。
“怎么是你?”
沈树里犹豫了下,道:“上车,里面车都开走了,我送你。”
盛闻言愣了下,以往这人可是能离自己多远就多远的,今天是怎么了。
“不用,那我打个车好了。”
“这里偏,没有车会上来。”沈树亦似乎自己也有些不习惯,生硬道,“奶奶说今天所有客人都要确保安全回到家,所以我得送你。”
“噢……也不用这么客气。”
“不会,你上车吧,你家我正好也顺路。”
盛闻言晚上确实也有些累了,于是没有再扭捏,坐了上去。
“谢谢啊。”
“……没事。”
一路无言,气氛有些沉重,但这沉重是沈树亦一个人的,盛闻言支着脑袋看着窗外,悠然自得,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会冷吗,空调要不要再打高一点。”沈树亦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盛闻言:“喔不用了,不冷。”
“嗯……”沈树亦侧眸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一点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把她叫上车了,因为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方才在家门口听到管家安排车辆接的是盛闻言,他下意识便自己去了,那时的心思竟控制不住。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沈树亦注意到她的手,没话找话般得问了句。
“这个啊……沈总的相框,刚才不小心让我给摔坏了。”方才摔的相框里就这个摔裂了,走之前,她趁沈在没注意拿了出来,想给他装个新的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