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夏林再醒过来的时候可就已经是大年初二的早上了,这一觉那可是干了十三四个小时,而且就算是这样醒来之后也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平时没怎么锻炼,冷不丁的跑了个全马来回着实是有些顶不住,在起来之后他是能清晰嗅到自己的被褥和枕头上是有女子味道的。
这個味道怎么形容呢,就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它不是什么洗发水或者什么花香,就是单纯的人味儿,那感觉就有点像当年在高中上体育课时跑完体侧回到教室里坐在位置上,旁边正巧来了个漂亮姑娘一边擦汗一边吹电扇时被电扇带下来的那股味道。
不是臭男人的汗臭味,而是一种很难描述的香味。这个味道他很熟啊,就是春桃姐姐身上的味道,这毕竟都天天窝一块两年了,这已经是相当熟悉了。
他凑上去仔细的闻了闻,心里哎呀一声:“我去,她睡这了?”
不过想想觉得这个问号都是多余,这必是睡这了,只是自己睡太死了没有醒过来罢了。这会儿夏林十分悔恨,这要是昨晚上能醒过来,那不得猛猛刺个大半晚上?可惜现在这个点人家早就起床做饭去了。
夏林连忙穿上衣服跑出去洗漱,等折腾好自己之后,他背着手溜达到了前院里头,正巧看见春桃正趁着今日阳光正好在那晾晒被单,拉起的绳子将被单撑了起来,上午的风吹着还略带超市的布匹随风摇摆,光影摇摆,绚烂夺目。
春桃就站在当中正在用一根棍棒拍打着那些床单被单,看样子倒是专心致志。
夏林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后并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早呀,春桃姐姐。”
被这么一惊春桃先是往后一缩,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身上的紧张和戒备也就慢慢消散掉了,她只是看了一眼夏林然后就轻声说道:“老爷,饭已经好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去吃一些。”
“不着急。”夏林拉过一张垫脚用的竹凳子就坐在春桃的旁边,笑呵呵的问道:“你昨天跑我床上睡去了。”
春桃侧过头瞧了一眼,也说不上是含羞带怯吧,但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此刻她那声音就细弱蚊蝇:“昨日我见老爷浑身冷得发抖,就担心老爷是不是受了风寒,我也不懂医术……”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夏林笑了起来:“那你说万一我要是中途醒了怎么办?”
要不说这逼坏呢,这种问题问出去让人家春桃怎么回答,所以春桃到这就不开口了,只是手上麻利的干着活儿。夏林哪能不知道这成年人有些事根本不需要问出来,但他就是想问问,哪怕是看着春桃姐姐又羞又怒的样子也是极有趣的。
春桃十八马上十九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姑娘了,不少跟她同岁的人早就已经当娘,她还能不懂么?而且她当年在那牙楼培训的时候当然是学过怎么伺候主家的。
哪方面的伺候?当然是那方面的伺候,不然还有什么。奴籍的女子压根就不算是人,她们哪怕自己都觉得自己伺候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唯独就是到了夏林这里之后她才有被当人看的感觉。
要说春桃现在最害怕什么,那自然就是夏林把她再次转赠出去,她甚至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毕竟像她们这种身份,哪怕是打死了也不过就是罚点钱的事情。
“春桃姐姐怎么看着忧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