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现实在太过于正义凛然,季星榆找不出任何瑕疵。
他在冷风呼啸中沉默许久,声音发颤道:
“我妈不喜欢我,她说我是个赔钱货,嫌弃我浪费家里的粮食。”
季星榆微微侧过头,拨开了柔软的栗色短发。
白嫩的左耳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陈年的痕迹留在上面,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掌摁才会落下的痕迹。
他的嗓音又轻又软,透着麻木的痛苦:
“姐姐,我的这只耳朵其实听不太清。”
被掌掴打到接近失聪......
我有些震撼,但更多的是滋生的庆幸。
要是季星榆是个家境美满,享受了母父宠爱的男生。
就凭我之前那极度下头的发言。
他此刻都绝对不会跟我有任何交集。
但他没有任何退路。
没有人给予过他无条件的爱,唯一渴求来的爱还是家人的施舍。
这样的男孩可怜又好骗,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任意拿捏。
只要给他一点点虚假的爱,连物质都不需要付出。
他就会宛如飞蛾扑火一样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