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插入头顶。
初时艰难晦涩,草压根插不进去,一放手就落了。
但渐渐地,鲁达找到了梵净穴‘呼吸’的窍门,头皮紧紧含住狗尾巴草,渐次深入。
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头顶啃噬的刺痛,并不强烈,而是一种如跗骨之蛆的隐隐作痛!
一点一滴,如洪水渐渐漫过自己的头顶。
绝望而窒息。
不愧是旁门左道的功法,修持起来,非人哉!
修行片刻,汗水把衣裳都打湿了,汩汩淌下,在地板上汇聚成溪。
半个时辰后,修持结束。
鲁达长释一口气,歇息了会。
脱衣擦拭身上的汗水,换上白娘子临走前贴心准备好的衣物。
衣服上,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
之后,鲁达吃了几斤牛肉,又啃了半盆面团,见寅时已过,便躲在马车中瞌睡。
昨夜甚是吵闹,先是闹鬼,后半夜那群走南闯北的镖师,居然还精神了,开始讲些志怪聊斋之事,引得不少人围炉而坐、不少鬼悬梁偷听。
吵得鲁达睡不安生。
今儿他们在外面吹风淋雨,鲁达在马车内,垫着冰冰凉凉的锦衾,抱着透气通风的‘竹夫人’,惬意安睡。
也是应有之举。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突然传来嘈嘈切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