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中指上戴着他送的戒指,同她热恋的人是他,包厢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也什么都知道。
他来了是一种服软,而她的出现又何尝不是她对他的服软呢。
但服软不代表他没脾气。
他患得患失,需要安全感。
“四年了,你要是不生气了,”池雾轻声问,“那,和好吗?”
沈盛屹手指蜷缩了一下,倨傲睨她一眼,“看你表现。”
池雾浅浅弯起唇角,“好。”
池雾提了分开的那几天,沈盛屹切切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泡在令人痛苦的容具里,挣脱不开,逃不出去。
只要睁开眼睛、大脑有意识,就是她不要他了,她丢下他,她不再属于他,不再有任何别的念头。
他难受,恐惧。
白天麻木地工作,晚上回来试图用酒精麻痹自我,可喝了酒,她更嚣张的出现,在脑海里,在身边。
他难以抑制地恨她,想捉住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留在他身边。
发烧到头痛欲裂的时候,他产生了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她不是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他就不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出现仿佛是一场幻觉。
幻觉醒了,烧退了,他忽然清醒过来,想起她红着眼睛对他说,“答应我的事不可以食言啊,沈盛屹。”
沈盛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