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成年龙留下来和激进派人类对抗，双方打了上百年，不得安生，最后还是有些人坚持不下去了，恳求他们停下。”

“新族长也觉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不然两个种族都会灭绝，于是他们勉强签订了契约，恶龙退到西斯大陆最大的无尽森林，不再干涉人类世界的事，但人类需要每百年进贡一次，作为补偿。”

明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魔种……”

“双方签订的契约里把这种魔法列为禁术，不管人类还是龙族都不能再用，不然双方都有权追责。”

莱斯说累了，靠在明南肩膀上，环着她的腰小声说：“从那之后，我们彻底坐实了恶龙的名头，一传就是几千年，而当初的这段历史，人类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倒是当初逃往其他三个大陆的龙过得极为滋润，要么成了祥瑞的象征，要么成了力量的象征。”

“就我们倒霉。”

莱斯委屈屈地蹭了蹭。

明南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又摸摸他的脸，“人是这世上最神圣也最卑劣的生物，善良的人知恩图报，视龙为祥瑞，为神兽，愿意供奉它们，卑劣如西斯大陆的先祖，视你们为敌，说你们是恶龙，是邪祟。”

“但不管你是祥瑞，还是邪祟，我都喜欢你。”

她捧着莱斯的脸，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莱斯本来就是故意卖惨，想讨点好处，没想到明南会表白，当即开心得不得了，尾巴甩得跟风扇叶似的。

角也控制不住地冒出来，顶开发丝。

明南见状又在他的角上亲了一口，“不要难过，我永远站你这边。”

莱斯晕乎乎地问：“那如果我真的是恶龙呢？那种十恶不赦，见人就喷火的那种恶龙，你还站在我这边么？”

明南短促地笑了下，随即抓着他的尾巴认真地说：“如果别人伤害了你，你去报仇，那我不会管，但如果你无缘无故伤人，那我就——”

“就什么？”莱斯好奇地眨眨眼。

“就把你绑起来狠狠教训，让你天天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明南语气轻柔，莱斯却从她眼里看出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