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陆非愚强挤出一抹笑,泪光盈盈地问:“非愚只是想问,殿下也要和他们一样抛弃我么?”
明南收回视线,扔下一句“别多想”就走了。
可他怎么能不多想?
陆非愚视线一瞬模糊。
……
前世他以为自己笑到了最后,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可当上凤君没多久,明瑾后宫就添了一堆人。
今儿是这个世家的公子,明儿是那个权臣的弟弟。
明瑾总是说她迫不得已,身不由己,让他谅解,次次都发誓最爱的只有他。
后来谢家谋逆,明瑾下令满门抄斩,让他亲自给谢贵君去送毒酒。
谢贵君,谢无虞,这个名字与他相似,被他嫉妒了半辈子的男人,终于被他彻底踩在脚下,连最后一程都是自己送的。
他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可当他踏入关雎宫中,发现事实与他想的截然相反。
那位本该失魂落魄,愤懑悲戚的贵君,正坐在梨树下抚琴,一身红衣烈烈如火,表情平静从容,不见半点异色。
看他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把曲子弹完。
等一曲终了,不用他开口,谢无虞便开门见山地问:“明瑾终于要送我上路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反倒是把陆非愚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