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夫人看那边就越来越不顺眼,尤其是到了这里之后,娘家离得太远,那边就越来越过分,马夫人岂能容忍?
带着自己的丫鬌婆子就过去了,如意姨娘的院子,也有自己人在的,虽然不多,但是绝对是忠于自己的人。
这下子,俩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就爆发了。
女人嫉妒的嘴脸是难看的,马夫人乃是正房大夫人,收拾小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意姨娘柔弱的依偎在马大人的怀里,一场宅斗,下人之间人脑袋差点打出狗脑袋。
钱师爷等了半天,就看那边好几个婆子丫鬌张牙舞爪的跑出来,相互之间抓挠
“都干什么呢?”钱师爷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就气大发了:“给我住手!”“你谁呀?边儿去!”一个肥胖的妇人伸手就将他推了一把。
钱师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都什么时候了,管家呢?刚才的婆子呢?
怎么也不管一管,这么闹腾下去,他什么时候能见到老爷?
他不问还好,一问,又被一个妇人一脚踹了个跟头:“你是谁?是不是姨娘的奸夫?”
“你别含血喷人!”钱师爷差点翻白眼,他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只见过几面如意姨娘,说话都不超过十句。
有几个婆子打的不可开交,七手八脚的就将钱师爷推了好几下,正巧,赶上了月亮门门槛那里,被绊了一较,当时就卡了个跟头,巧的是,脑袋磕在了后脑勺上,脑袋一疼,眼前就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可怜的钱师爷,火急火燎的跑来,却糟了无妄之灾。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邢师爷,和他的夫人。
“老爷呢?”钱师爷脑袋一晕:“快……粮仓啊……。”
“知道了,都知道了!”邢师爷道:“老爷已经知道了此事,只是老爷的家里也有些事情……。”
钱师爷眼前一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后宅……?”
“你可别说话了,大夫说,你磕着了头,要安心静养,不然……要落下病根的。”钱太太擦着眼泪:“差一点,你就头上流血,危险了。”
全家指着他顶门立户呢,如果真的死了,她的天也就塌了。
这个时候的钱太太,心里对马夫人跟如意姨娘也怨念上了,这两个女人在内宅斗法,却连累了自己的丈夫,简直太让人生气了。
堂堂一个县令夫人管不住一个小妾,干什么吃的?
而马大人那边,也是焦头烂额,家里的事情还没捋顺,外头又出了幺蛾子。
一般政绩的衡量标准,除了看一地之税收、文教,这两个大头之外,还有一些刑名上的案子。
一般犯人越少,或是判决公正,在考绩上都有评价。
除此之外,还要看一地粮仓储存,堆满的自然更好。
可是牛角县如今是一个新建起来的县城,牢房里空空如也,案子?得了吧,只有一万来户,九个村庄的地方,哪儿来的案子?
偷一只鸡,都算是村里的大事情了,有村长来解决,大不了还有里长,除非是杀人放火的那种大事情,才会禀报到县衙,否则,都是私下里解决。
捅不到县令大人面前。
也正因为县衙里什么都是新的,一切从头开始。
马冲才想着,賦税定得高一些,以免以后麻烦。
尤其是仓库那边,一定要好好的,那可是长久的来钱地儿。
并且不是一次性的,那是长长久久的,马冲非常重视,只是让徐主簿这么一折腾,他还捞什么钱?
第六十六章县城里头盖房子
徐主簿不知道县令大人是怎么想的?他这边都收了第二个村子的税粮之类的东西了,竟然还没出现。
他心里一边忐忑,一边加紧进行,这第一年的賦税,只要定下来,就定下来了,再想改,也难。
只是这不是他的初衷,賦税这么高,今年是个丰年还行,要是灾年的话,这些人还活不活了?
北地民风彪悍不是随口说说的,因为多年打仗,又靠近边关,很是有些混血儿,这人一混血,就出俊男美女是不假,可也同样出狠人。
当一个人有着野蛮的体魄,配上精明的头脑……呵呵,受点不公平待遇,非得反了不可。
徐主簿为的是不让县太爷太难做,不然他大可以袖手旁观,最后县太爷也得不了好。
他只是不想闹得事情太过,那他还要出来收拾烂摊子。
可是现在看来,县令还真是……草包!
既然他是个草包,那他就不客气了。
这边他继续,那边丁田也要被县令的举动惊呆了:“你说什么?钱师爷……昏迷不醒?”
“是啊!”柳森难得来看他,结果一开口,就是爆炸性新闻:“我跟你说,据说是因为……。”
后宅里发生的事情,早就随着一些长舌妇进进出出,传扬开来,事情就算是在后宅发生的,依然有不少人津津乐道,不知道如意姨娘长的多漂亮,能把老爷弄的五迷三道……也不知道县令夫人多厉害,竟然连钱师爷都被干趴下了……。
这种带着一点桃色的事情,是越穿越暖昧。
反正这个时候农闲,大家又都进城缴纳粮食,闲着聚在一起,可不就剩下嚼舌头了么。
“现在老爷连衙都不上了,就每天流连后宅……。”柳森是个有眼色的家伙:“徐主簿这么干,没问题吧?”